矿主,都借贷了大量的资金,这是一场狂欢盛宴。
然而,盛宴也有暂时落幕的时候,此时的世界消费不了不断膨胀的生产力了,商品卖不出去,企业主们借的钱立刻就从甘霖变成了诅咒,为了减少损失他们不得不削减产能,裁减员工,甚至破产,这种破产潮会通过债务链条蔓延到整个银行体系,最终逼迫银行紧缩银根或者破产,然后再由银行将压力传导到社会每一个角落……夏露,这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就像一个硬币的两面,繁荣孕育着萧条,萧条则为繁荣创造契机,正因为我们这些年做得很好,所以萧条反而会提前到来,因为我们早早地就让市场饱和了……”
对于陛下这一番解释,夏露听得似懂非懂,但却又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些轰然作响的织布机和火车头,正咆哮着将人类带入到一个新的时代,但与此同时,它也在创造过去所没有的危机,而如何应对它们,就成了如今所有王朝所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危机到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对此毫无准备,甚至麻木不仁。”正当夏露还在仔细思索的时候,陛下继续侃侃而言,“不光我们,英国人,普鲁士人,甚至俄国人,都会在危机当中面对种种动乱,谁能够更好地将它应对过去,谁就会在下一个繁荣周期当中占据更有利的位置。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绝不容许任何人破坏我已经执行了十二年的路线,更不允许任何人痴心妄想利用一次首都的动乱就掀翻我的国家……法兰西已经没有时间再走弯路了,而且没有人比我更适合驾驶这一艘巨轮,我确信如此,谁想来抢我手中的权柄,谁就必将万劫不复。”
对陛下斩钉截铁的发言,夏露心里深知,这绝不是开玩笑的,毕竟从母亲那里得知“巴士底计划”的大概轮廓之后,她对陛下的“决心”到底有多么坚定,有了彻底的认知(也更加增添了几分恐惧)。
“陛下,全国人民对您的爱戴毋庸置疑,但在巴黎,有些形形色色的政治团体和党派组织,还有大量的失业者和社会边缘分子,他们对您就未必有那么忠诚了。如果有某些野心家发起煽动,然后集合这些人占据街垒,甚至控制政府机关,那么这将是非常棘手的麻烦。”既然话题已经谈到了这个份上,夏露也不再遮掩,干脆挑明了自己的担忧,“首都在国内和国际上的舆论分量极为重大,一旦动乱持续,就有可能影响到帝国的根基,您不可不防。”
“何止不可不防,简直必须枕戈待旦!”陛下嘴角一撇,露出了一抹冷笑,“从巴士底日开始,每隔几年十几年,巴黎就要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