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他收剑朝少君走了过来,跪下,手抚胸口,礼拜道:“属下心忧少君安危,现下见少君安然,属下心感甚慰。”
擎战将裂勃扶了起来,他见裂勃身上又添了数十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便心有疼惜,道:“君在,臣在,臣伤,君心何故?下次不要再让我瞧见你如此狼狈的模样。”
裂勃知道少君是在担心自己,心中更觉有所歉疚,他恳切道:“属下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倒是少君你…”裂勃看到满身伤痕血污的少君,顿时颇为自责,因为自己没能守在他的身边,保护自己应该保护的人。
擎战露出毫不在乎的笑容,道:“大男人何必在乎这些,这里情况怎样?”
裂勃回头看向那些数百名带着怒恨的兵丁,道:“这些人很拼命,好似他们只听骨剑的命令,因此一定要殊死反抗。”
擎战对着这些生死挣扎的兵丁,高声道:“也许你们不畏生死,也许你们觉得只要放下兵器就只有死路一条,只有反抗到底才能求得一线生机,但是本君现在赦令,无论你们反抗还是投降,本君都会饶你们不死,让你们走出这暗无天日之地。”
那些兵士中其中一个年长者反驳起来,因为长久日夜不停的工作,导致他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是谁?”
潭棋朝这些兵丁宣示道:“此位是王城‘御灋组’的少君,是掌管神之法的主执,少君所说的每句话,都会如圣旨一般,决不会欺瞒你们。”潭棋看到这些干枯的人众,不免也有些同情,“难道你们丝毫不想离开这种鬼域一般的地方吗?难道你们要一辈子像奴隶一样驱使还不能反抗吗?”
人群静了下来,仿佛心中燃起了一丝光明,那光明虽然遥不可及,但却在奇迹般地向他们靠近,而他们伸出手去抓,可是颤抖的手却无法捕捉到光影。
一个低沉的声音打破了静寂,“我们是赤燕城的城民,城令中记得很清楚,王城不得干涉城郡内政之事,这是我们跟城廷之间的事,王城又管得?我们如何信服。”
擎战竟一时难以回答,这时从人群的背后传来镇定威严的声音。众人的目光都朝后面望去,而兵士也让开了一条道来。
从兵丁让开的道间隙看去,只见一个长发轻舞,左手持剑,俊目剑眉的人走了过来,他的右臂被断,但看上去却依然俊伟神武。而他的身后跟着的却是一个清丽脱俗的白衣女子,那女子面如皎月,眼如星眸,肤如冰雪,双唇如樱,看来就如天仙一般,在这阴暗浑浊的地方这女子仿佛是一场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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