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漠西风全身发软,颤声回道:“非是小王故意打扰雾皇安眠,是……是净土的骑士大人有事要面见雾皇。”
短短几言,他几乎已是耗尽所有意志。两边,都是他招惹不起的恐怖存在,他被迫夹于中间,只感胆碎魂裂。
“……”白榆却是没有立刻说话,眼波中的颤荡久久无法休止。
“净土?呵呵呵……”这两个在深渊之世最至高无上,最神圣的字眼,于雾皇口中却是带着带着任谁都能辨识出的轻蔑:“那分明是此世最腌臜肮脏之地,却敢自称为净土,何其可悲,何其可笑!”
这骇世之言震惊了所有临近的玄者,更狠狠刺动了深渊骑士的心魂,让他心间的惊疑瞬间化作无尽的愤怒。因为这是对净土的触犯,是对他信仰的亵渎!
“住口!”
白榆一声爆喝,他手中白芒一闪,一把苍白色的长剑已握于掌心,剑身冰芒缭绕,直指渊雾上的灰瞳:“渊皇之下,无人配以‘皇’为名!你自称雾皇,已是冒犯之罪!言污净土,更是万死亦不可抵的死罪!”
“现出你的真身!无论你是何等存在,净土制裁已至,此世将再无你容身之地!乖乖伏罪,渊皇圣心仁慈,纵不可赦之罪,亦有可能予以恩赐!”
深渊骑士的威压足以让万灵俯首,但在滚滚覆没数百里的渊雾之下,却是孱弱的近乎卑怜。那双灰色的眼瞳出现了些微的扭曲,随之,雾皇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若无本皇,何来生地!若无本皇,何来净土!”
“如今,竟倒反天罡,反要制裁本皇!可悲!可笑!哈哈哈哈!”
他的声音字字轻蔑,字字嘲讽。
若无本皇,何来生地,若无本皇,何来净土……白榆眉头大皱,这无疑,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荒谬绝伦的言语。
所有远观玄者也都是面面相觑,皆感莫名其妙。
漠西风微微抬头,他想起了数日前,雾皇给予他恩赐时喊出的那句“这整个深渊之世,皆是本皇所救,你们又何曾报答,如何报答”……与方才所说,何其相近。
“真是一派胡言!”白榆心中暴怒,但深渊骑士的自持不容许他说出太过肮脏的言语:“疯语至此,已无多言必要!”
“待我撕开你的真颜,降下净土的制裁!”
雾皇发出怜悯之言:“肮脏之地的卑怜骑士,也配在本皇面前造次!”
铮!
苍白之剑寒光骤耀,发出刺耳的铮鸣,骤降的寒气将漠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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