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你怎么来了?”
看着眼上已经换了布条、干干净净、正安静的站在地面上,任由那个名叫“袁卯”的女孩拿着衣服摆弄的陆渊,东方淮竹的脸上首次浮现出了一抹愕然之色。
或许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惊讶。
但确确实实是第一次在非亲人以外的面前展现出这种情绪。
不过与这种情绪相比,此刻尴尬的局面才更加难以让东方淮竹做以解释,更不用提回答陆渊的问题了。
因此。
这个只比大了陆渊两岁多的女孩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沉默了半晌后,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很不礼貌。
但看见陆渊什么事都没有之后,东方淮竹也确实是没什么想说的。
安慰这个小师弟?
没受伤安慰个鬼啊!
但若是不安慰这个小师弟,难不成要实话实说?
当着小师弟的面,绘声绘色的描述着传闻中的小师弟究竟被她的爹爹揍得是如何的凄惨,甚至回来的时候都是被他身边那个女孩拖回来的?
东方淮竹觉得,若是真硬着头皮把上述所言讲出来,恐怕她以后也不用继续在面对这个小师弟了;来日若是见到对方,还是直接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比较好...
最起码避免了尴尬。
“无礼的家伙!”
听着门扉被轻轻关上的声音,袁卯忿忿不平的抱怨在耳边响起,陆渊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瞬;旋即这个对东方淮竹有意见的女孩就听见了来自于自家主上的声音:
“礼节是衡量一个人是否具有道德修养的工具,但绝对不是裁决一个人是否有道德修养的工具。”
“她能在这个关键时刻来看我...”
“其实这个行为本身就已经大于所有的礼节了!”
“毕竟...”
男孩缓缓抬起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稍稍有些偏长的碎发,目光直视着窗外开始西斜的大日,幽幽的叹道:
“此时此刻的神火山庄中,到处都遍布着一些讨厌的眼睛啊!”
陆渊判断的没错。
对于此时此刻的金人凤来讲,一句简简单单的心思复杂,显然是不能诠释他眼下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心态。
是因为这个“关门弟子”落得如此下场所产生出来的快意?
还是因为禁脔如此不识时务的举动而产生出来的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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