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却是浑身一哆嗦。
萧元彻看在眼中,似乎颇为满意谭白门的反应。
「我这剑,拔出来,是要见血的......若不见血......却是收不回来的......」萧元彻似风轻云淡的说道。
「丞相......」谭白门闻言,一脸的惊愕,有些惶恐地看向萧元彻。
「哈哈哈哈——」萧元彻忽地仰头大笑起来。
「罢了!这剑就给你拿去吧......荆南艰难,这剑或许你用得着!」萧元彻笑罢,淡淡的摆了摆手手道。
谭白门闻言,顿时显得十分激动,「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上,双手托举着那佩剑,叩头谢恩不止。
萧元彻摆了摆手制止他,随即声音一沉道:「这剑给了你,自然你要用对地方......若是让我知晓,你没有用对地方,这剑今日不染血,他日.......亦会染血的!谭白门,你记住了么?」
谭白门神情一肃,赶紧叩头道:「谭白门铭记于心......!」
萧元彻的神情之中这才出现了一些
倦怠的神色,挥了挥手道:「行了......你拿着剑,下去吧......今夜就离开阴阳教......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了......我希望,你我再见之地,是江南......」
「是!谭白门这就告辞了!丞相......保重!」
说着,谭白门缓缓起身,将那佩剑抱在怀中,转身轻轻地朝着门口走去。
待他刚走到门口之时,萧元彻的声音又响起道:「你父谭敬,因我之故而死......你全家还有济臻巷的邻里,亦因我二子萧笺舒而死......谭白门,你真的不恨我,不想报仇么?」
萧元彻的声音平淡,就像随口一说,突然想起来一般。
「谭敬坐诛,死得其所......谭白门只知有丞相......不知有父母也......」
谭白门并不转身,声音低沉,一字一顿。
说完这句话,谭白门蓦地将房门拉开,风雪嘶吼,铺面而来。
他再不迟疑,大步的走进门外的风雪之中。
随着那关门的声音响起,萧元彻再看不到谭白门的身影了。
然而,萧元彻却是久久的坐在书案之后,一动不动。
那唯一的一只蜡烛,似乎已经燃烧到了最后,原本晕染的光芒,不知为何开始晃动起来,那亮度似乎在随着最后灯芯的燃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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