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此后,之前与我白氏丝绸庄签订的那位客人,得知此事后,父亲实在拿不出来丝绸,便只好将整个丝绸庄、以及纺织机全部低价卖给对方……”
说到这里,白珏的声音已经越发颤抖,似乎想到什么,整个人的眼睛都红了。
“之后,官府又让我们,在八月夏收之前,将今年的富户供应给交上去……然而此时的我们就算砸锅卖铁,也缴纳不齐。”
“父亲和叔伯他们没办法,只好继续去借,倒卖最后的宅子去买粮,甚至他们自己担任运送,可第一年过去了,第二年彻底没钱,官府又来催……我们没有缴纳之下,又不知被谁告发,官府视作逃役,此后,此后几位叔伯逃跑之时,性命未卜…”
说到这里。
其实后面的已经不用再说,他们这些年纪小的,则流落进了“牙行”……
此刻。
四周的一些“富户”也倾听着。
听着听着,他们的表情似乎也有些感同身受,纷纷感慨起来。
“听着怎么和我们的有些相似,我们也是好好做生意,但突就有了意外……”
“我们倒是布庄,也是从地里刨食的,但我们是从松江府迁移过来的,也是因为这生意谈崩了。”
“我们开了个酒楼,那些畜生却三番两次来找茬,逼着我们去卖酒楼……”
四周人因为感同身受而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多。
然而。
林一德却深感麻烦起来。
因为从他这些话听起来,根本听不出什么大的毛病。
当然,你要说苏州府宁远县官府的问题,那也不归应天府管,而他们没钱缴纳税粮,也是先因为经营不利。
至于最后被卖到牙行,也是逃役在先……
“这案子……”林一德有些为难的开口。
“既然清楚过程,那又为何来报案?是否其中有人迫害?”
终于,林一德换了个方向提问。
白珏摇头,“我年纪太小,只是清楚大致过程,里面更多的细节,我也不知道。”
“这……”林一德越发无奈。
“但我知道……”而就在这时,却见白珏再度开口,先是指着自己,然后指着旁边的林安栋说道:
“我们被卖到牙行之前的细节不知道,但卖到牙行之后的细节,却清清楚楚。”
“他们跟我们一样,之前都是定的富户家里的孩子,也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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