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变到现在这一步,不管当初赞不赞成违约的社员,心里都憋着一团火。
他们合作社是本地最早成立的嘉谷系合作社,刚成立合作社的时候,大伙越干越有劲,收入也节节上升,还对周围单干的农民产生很大的影响。可以说,这一带的合作社都是被他们带动成立的。
但是,随着合作社的发展,社员与嘉谷的矛盾渐渐显露出来。
明明有公司出更高的收购价,但碍于合同,只能由嘉谷统一收购。有公司抢收的第一年,大家还是感激嘉谷的扶持,没人说什么;抢收的第二年,不少社员脸上的笑容没有了;抢收的第三年,算着自己少赚的钱,更多人有意见了——时间的推移,让更多人开始无视嘉谷的各种投入。
社长等人再振臂一呼,退出嘉谷系,不再执行合同的决定,就顺理成章的做出来了。
可嘉谷的反应完全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预想中的讨价还价迟迟不出现,反倒是法院传单先来了——嘉谷不想和他们玩了,要解约,还要求他们按违约条例赔偿,上蹿下跳的社长等人更是被追究诽谤罪。
好吧,他们现在不关心社长的死活,但法院判决的赔偿依然令他们心痛得难以呼吸。
判决完了,他们自然不会积极配合执行,甚至见到执法人员就跑。
但人可以跑,资产跑不了。
嘉谷申请依法强制执行,当地的领导亲自出面做工作,对社员们进行政策攻心,指出只有主动履行法院判决才是唯一出路。不出钱可以,但合作社独立出资购入的大型拖拉机、插秧机、收割机等农业机械,最后被折价赔偿嘉谷为合作社建设的烘干房、仓库、育秧大棚等相关配套投资。
再然后,“退社”的风波就这样掀起来了,失望使社员们产生了各自的打算。
武镭听到里面的争吵,眼珠子一转,没有贸然进去,而是靠近了看门的老头,轻声道:“老人家?”
貌似完全不受争吵声影响的老头睁开浑浊的双眼,瞅了一眼武镭。
“老人家,您是合作社社员吗?”
“嗯。”老头抬了抬眼皮,随口应道。
“我听着里面都吵着要散伙了,您不说两句?”
老头语气硬邦邦的:“有啥好说的,合作社散伙是迟早的事了。”
武镭挑起了眉毛,道:“为何这么说呢?你们现在依然有面积很大的连片农田,水源充足,农田肥沃;社员也熟练掌握种稻的各个环节技术,经验丰富……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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