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秘密。归根到底,能否执行到位才是关键。”
啧,这话倒是……让老周无法反驳。
生物安全是一门学问,但说白了也就那么回事。不过,“知道”不代表着“做到”。养猪户能做到全进全出吗?每天进出猪舍会洗澡吗?拉猪的猪车来了会要求消毒吗?引种回来的猪是否做到隔离饲养了呢?
恐怕大部分答案是否定的。
很多地区的基层防疫水平有限,导致很多防控措施流于纸面,难以操作。农业部相关领导都直言,“非洲猪瘟疫情防控确实暴露了国内在动物防疫队伍,特别是基层动物防疫队伍建设方面的短板。”
像嘉谷农牧这样,拥有一支精干得过分的基层防疫队伍,不仅能满足嘉谷养猪场所需,还对所有合作伙伴伸出援手,简直是奇葩中的奇葩。
老周的养猪场防控如果没有嘉谷派驻的生物安全官帮忙指导和督促,他现在绝不可能有心思坐着喝茶聊天。
毕竟,隔壁县,就是冀省首例非瘟疫情的爆发地。
说到这,老周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你不知道吧,隔壁县现在是乱七八糟的,养猪户规模不管大小,都在疯狂抛栏。一到深夜,大车小车直奔那边,一车车的猪往外运……”
罗邦听得直皱眉。
这就是社会众生相、世间百态了。
疫区养猪户最是恐慌,甭管是不是有病毒潜伏,只想着“能卖一头是一头”,抛栏的生猪价格也是跌到了谷底。
价格一低,就有了利益。用老周的话来说,就是“疫区3块的猪价,到非疫区就有6块多,利益驱使车往低处走,猪往高处行……”
问题是,根据农业农村部的要求,有1起疫情的县,就要暂停该县生猪产品调出该县所在市,暂停该市所辖其余各县生猪产品调出本省……隔壁县毫无疑问属于“暂停调出”的范畴。
要说隔壁县设立的防控非洲猪瘟临时检查站也不止一处,但猪贩子就是能神仙过海,各有路数。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老周撇撇嘴道。
罗邦沉默不语。
其实,从07年非洲猪瘟传入北方邻国以后,国内就开始进一步加强了对非洲猪瘟的监控工作,并制定了一系列防控应急预案以“防患于未然”。应该说,爆发非洲猪瘟后,相关部门是迅速做出了反应并及时应对。
然而,正如其他很多政策,好意的出发点,往往在执行中逐渐扭曲,最终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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