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算,他不但不推崇“性善论”,还不尊奉当今最大的“理学”道理。
这就导致,他无论如何,也考不上进士。
因为进士出题的都是“理学”一派之人,他不奉“理学”自然不可能得中。
因此,最后还是靠着家族关系,补了个县丞的缺。
这一干,就是三十年。
三十年来,他先后换走十二位知县,可以说是最清楚当地一切之人。
他的行事作风,也很“独特”。
出身名门大家,却不颐指气使、盛气凌人,更不恃强凌弱,欺压百姓。
反倒是在位期间,一直为百姓着想,深得民心。
今年六十多岁的房镇言病的有些厉害,主要是前段时间大地震之后,为了组织百姓重建家园,他可谓是劳心劳力,多年的积劳沉疴便爆发出来。
到如今,已经病的十分厉害。
要是一般人这么大年纪,还患重病,必然不可能再做事。
但房镇言不一样,那怕病重,他也要躺在床上,批阅公文。
县丞主管的就是一地账册、文书、财政等,可谓样样涉及民生。
如今世道混乱,自私自利之人不知凡几。
他害怕自己稍不注意管束,就有人从中牟利,贻害百姓。
因此,即便重病,他也要坚持亲自批阅文书,管理诸事。
“这个......不行,这里对不上,肯定有人少交税。
去,让人查一查怎么回事,可不能让人贪占了救灾钱。”
房镇言一边咳嗽,一边对身边老仆说道。
老仆闻言,都是记下,打算一会儿就吩咐下去。
只是看到自家老爷这个样子,还在操劳政务,实在不忍。
“老爷,要不您再歇会儿吧,今日已处理诸事甚繁,还是身体要紧啊!”
“不能歇,我自知时日无多,就将永远歇着,不急于这么一时的休憩。
还是趁着现在,多为百姓再争取一点好处吧!
我死以后,闸仪县百姓,必定会活在水深火热中......”
“老爷......您这又是何苦呢?”
老仆老泪纵横。
他小时候就是这位的书童,这么多年都是一起过来,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眼看兄弟到现在还在操心这些事,不免垂泪。
这时,外面来报,说是几位公子来看望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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