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癫少年反问起来。
“我心已死,如今只差身去,自然是早死早解脱。”
程柏誉说到自己寻死的原因,眼神中满是愤怒与悔恨,眼角不自觉就有些湿润。
但男子汉大丈夫,到底没有真哭出来,又问道:
“你还没说你为何寻死呢?”
疯癫少年笑道:
“如今已是秋时,等入冬之后,我必冻死。
与其来日冻死,不如现在早点死,也能少受一些苦。”
“你就因为这个来寻死?”
“不然呢?还能因为女人不成?”
程柏誉闻言,嘴角一抽。
想了想,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对方:
“你用我的外套,想来可以过冬,不用再死。”
疯癫少年拿到外套,满面笑意的将其穿上,一个劲儿的感谢程柏誉,顺便催促他赶快上吊。
程柏誉没有感谢对方的“好意”提醒,又走到麻绳边,打算上吊。
刚要上吊,就听对方又哭起来,说着要一起死。
程柏誉闻声,回头问道:
“你又为何要寻死?”
却见疯癫少年哭着说道:
“光有衣服,没有裤子,到头来还是不免要冻死,我看我还是现在死了清净,免得将来遭罪。”
这话让程柏誉嘴角微微抽搐,犹豫一下,将裤子也给脱下来,交给对方,自己只剩下一条里面的白色衬裤。
疯癫少年拿到裤子,开心的像个孩子,手舞足蹈的,同时还不忘继续催促程柏誉上吊。
程柏誉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关心”,感觉颇为怪异。
深吸一口气后,他还是选择走到麻绳跟前,想要上吊。
结果又听到那疯癫少年的大笑声,还在一个劲儿的喊着“书生上吊,上吊书生”。
程柏誉闻言,这才意识到自己头上还带着秀才方巾。
一想这疯癫少年说的也对,圣人可没教过自己上吊寻死。
想到这里,程柏誉决定——
将方巾摘下。
这样以一介白身去死,想来也不会辱没圣人。
只是好不容易再次鼓起勇气上吊,眼角余光却不由看向那疯癫少年。
只见这次对方不吵不闹,只是在拿着他的方巾把玩。
本来还没什么,但下一刻,程柏誉就有些看不下去。
这家伙居然要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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