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江东士族会不会认为大王背叛了他们,要是大王前脚走,他们后脚.”
张昭长叹道:“所以我们只能自救了。”
“大王走后,若晋军打来,便只能联合城内所有士族,让他们交出所有家奴守城,不然大家都要完。”
“不过要是士族们阳奉阴违,那事情便很难办了,都说我们江淮派是投降派,但其实我们这一派才是真正没有后路啊。”
张紘不解道:“子布这话,我就不认同了。”
“我们这些外来士族在江东根基不深,家产土地远不如江东士族,晋军打来,他们受到的损害远比我们大,那抵抗的想法也应该比我们坚定才对。”
“前些日子凶虎在徐州屠戮士族,对于江东士族也是个巨大的威胁,要是晋军前来,江东士族就不怕凶虎借机杀死他们,抢夺他们家产吗?”
张昭叹道:“问题就在这里,我观察凶虎行为,也有很多年了。”
“他其实并不是特别针对江东士族,他只是对于仇人特别狠而已。”
“固然他手下有很多出身低微的官员将领,但同时也有很多大族子弟,只能说凶虎此人,能够做到人尽其用,他并不是四处树敌,而是目标明确地选择敌人。”
“吴氏就是他对江东士族释放的善意信号,江东士族私下人心早已经分崩离析,大王离开南昌,反而能脱离倾轧的旋涡,只不过我等不会打仗的,都被放弃了就是了。”
张紘听完,涩声道:“难道大王连家眷都不要了?”
张昭望向北方,心道孙权连他妈都不要了,何况别人?
数日之后,孙权带着吴国仅剩的两万兵马,到了南昌北部二百余里之外的柴桑,也是吴国最后一道防线。
柴桑此地的地理位置非常重要,从春秋起便是楚国东线重镇,用来对抗当时的吴国,号称吴头楚尾,而到了此世,柴桑是扼守通往荆州的门户,孙权出兵攻打长沙,也是以此地为桥头堡。刘备反攻,自然也是一路打了回来。
彼时诸葛瑾已经被刘备打的狼狈不堪,虽然有黄盖等压阵,但刘备军攻城陆战并不弱,其先用水军压缩战线,封锁江上,然后对柴桑城展开了猛攻。
吴国水军在刘备水军和晋军水军的分割包围下,几乎完全丧失了对长江的控制权,只能缩在水寨之内防守,但好背靠柴桑,还没有完全崩溃。
但陆地之上,便十分尴尬了,刘备军状若疯狂,对着诸葛瑾日夜发动了猛攻,两边战死兵士将领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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