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鲜卑王帐,步度根正在和几个妃子围坐在矮桌前面,每个人面前都摆着木制的立牌,牌上却是花色各异的图案。
这是晋国商队从并州带过来的,步度根尝试玩了几次后,便被吸引了,最近这大半年来,皆是每日沉迷,也甚少出去骑猎了。
他刚被对家的妃子截胡,心里正自不爽,却有婢女进来,报说萨满大祭司求见,步度根听了,便让人将其请进来。
萨满大祭司已经七十多了,头发胡子都已经花白,他拄着一根藤杖进来,见步度根还在打牌,眉头便皱了起来。
步度根却是兴高采烈,“大祭司来得正好,来打几圈啊?”
大祭司脸上更是难看,说道:“大王,柯比能如今咄咄逼人,大王却每日沉迷于这叫麻将的东西,这怕不是汉人造出来消磨大王心智的邪物!
“若大王被其长久所迷,我鲜卑部族前途堪忧啊!”
步度根听了,哈哈大笑道:“大祭司是不是想多了,这怎么可能,而且前日大祭司不是施法驱邪了吗,即使是有,也应该早除干净了才对。”
大祭司听了,心中暗恨,谁知道汉人拿来的是什么邪物,连自己都无计可施,步度根仍旧如此沉迷打牌,怕是汉人召来的是什么恶鬼吧?
此时有个妃子打出牌来,步度根陡然哈哈大笑起来,“胡了!”
他把牌一推,得意洋洋对那妃子道:“你输了,快脱!”
那妃子娇声抱怨了一句,便将身上披的纱衣脱了下来,露出了香肩藕臂,看得步度根心怀大畅,把麻将牌推倒打散,叫道:“再来!”
大祭司实在是看不下去,说道:“大王,我来是有事禀报的。”
步度根盯着眼前,手里只是砌牌,连头都不抬,说道:“大祭司请讲。”
大祭司听了,只得道:“大王,最近草原上来了很多太平道的人。”
“他们公然宣扬太平教义,对我大鲜卑国教萨满教传播产生了极大的损害,还望大王将其去赶回关内去。”
步度根盯着牌,“大祭司何出此言?”
“那些太平道的人,一没有作奸犯科,二没有违背我鲜卑规矩,三没有和萨满教对抗,更不用说带来了不少新鲜的好玩意,有什么理由要赶他们走?”
大祭司咬牙切齿道:“他们破坏了草原的规则!”
“他们带来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让大王玩物丧志,让我鲜卑男儿不思放牧骑射,这样下去,便会断绝我鲜卑根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