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谢夫人的话,袁熙出声道:“你这样想自是最好,他得罪了的江东家族太多,当大王的时候,这些家族只能忍着,现在落魄了,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所以我把他弄到北地,多少也有保护他的用意。”
谢夫人听了,轻声道:“陛下其实不用向妾解释,那人过得如何,妾已经不关心了。”
袁熙看了眼吴夫人,吴夫人会意,对谢夫人道:“我记得房里还有几件衣服,是做好了的,你去带着谦儿试试合不合适。”
等谢夫人带着袁谦离开后,袁熙才问道:“你是怎么想的,让她到府里来?”
“外面人要是知道了,只怕会传风言风语啊。”
吴夫人似笑非笑,“陛下是不是想多了,妾还能有别的意思不成?”
袁熙被反问的有些狼狈,“瓜田李下,自然要避嫌,尤其她还曾是孙权的夫人,要是有好事之徒生事,朝野名声都不好收场。”
吴夫人无奈道:“陛下几年前,做事天不怕地不怕,为了妾还亲自打到吴郡,怎么现在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就让陛下畏手畏脚了?”
“谢夫人只不过是因为其兄长常年在外打仗,在寿春无人依靠,我看他可怜,加上她以前侍奉我的时候极为用心,这才把她叫到身边照顾于我。”
“其实她两个月前就跟在我身边了,但夫君那段时间在外巡视,回来也常忙于军务,所以根本没有来妾这边,故一直妾也没有机会说。”
袁熙听了,心中有些愧疚,握住吴夫人的手道:“是我疏忽了,到了这个位置,实在是有些身不由己,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致使冷落了你。”
吴夫人摇头道:“妾知道陛下难处,相比之下,妾养尊处优,帮不上什么忙。”
“天下人要是看到做皇帝能忙成这样,只怕很多人都会打消念头,还望陛下保重身体。”
袁熙长叹道:“我也很想休息,可是等我我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要是拖到明天,便会一天天累积下去。”
“而且坐到这个位置上,考虑的事情多了不知道多少倍,顾虑也同样多了不少,换到几年前谢夫人的事情根本不是个事,但现在的我却不能不小心应对。”
“这倒不单单是我过于在乎名声,而是有些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比如让北地的孙权怀恨在心,想要投靠敌人,报复于我的话,北地边民可能会受到牵连。”
吴夫人轻声道:“妾听到传言,说有人告发他勾结鲜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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