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糜竺呵呵一笑,“筚路蓝缕,开创前人没走过的路,哪有那么容易。”
“他能吃得苦,才能走下去。”
“我最放心的,反而是小妹,晋帝这人其实很简单,曾经帮过他的人,他不会忘记,小妹这年操持商路,也很不容易,所以地位超然,我倒是很是安心。”
“如今能见小妹一面,我也没有牵挂了。”
糜贞心里升起一股伤感来,俯身拜道:“还请长兄保重身体,将来未必不能再相见。”
糜竺哈哈一笑,同样还礼出门,上了马车。
糜夫人追出来,对着启动的马车兀自挥手送行,糜竺见了,心里也是颇自伤感,他狠下心来放下车帘,坐在车中再不回头。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糜家算是押注压对了,虽然压晋国颇有些机缘巧合,不过如今傍上大树,也许至少安然延续数代吧。
他总觉得有些事情有些不对头,随即想起糜夫人刚才说的话。
夏侯夫人得知使节团要离开,才来告别的?
她从哪里得知的消息?
糜竺身体一震,赶紧止住念头,心道难得糊涂,自己还能追究下去不成?
他回到驿馆,开始打点行装,准备明日动身启程。
这次汉南使节团过来,虽然两国之间的政治关系几乎没有任何进展,但在其他商路开拓,矿石开采冶炼,以及共同开发交州南蛮等方面,还是取得了很大的进展。
尤其是和合作开拓商路,打通到交趾的路线晋国表现出了很大诚意,这对于虽然占据荆州,但要应付南蛮时不时骚扰入侵,军费紧张的汉南国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北胡南蛮,向来是外部两大祸患,要是汉南国能和晋国打通交趾,等于是变相扫灭南蛮势力,保证边境安定,这种事情汉南国自然不会拒绝。
次日袁熙过来,给使节团送行,他站在码头上对前来拜别的刘协等人道:“山高水长,后会有期,情义浩荡,如江水流,诸位保重。”
刘协等人依次还礼上船,最后的是夏侯夫人,她身上还穿着麻布孝服,跟过来侧身行了一礼,袁熙抬手还礼,抬眼望了过去。
夏侯夫人身体一颤,偏过头去不和袁熙视线相交,急匆匆转身上船去了。
一旁糜夫人见夏侯夫人急得都没和自己打招呼,不由心里嘀咕起来,难不成长兄还真猜出了什么?
等船队走后,糜夫人跟着袁熙上了马车,最后还是忍不住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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