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变灾异,恢复正常,谓之变复。
在这种学说倡导下,公认治蝗的最终的手段,便是祭祀。
白居易的捕蝗一诗中,就体现了这种思想,“捕蝗捕蝗竟何利,徒使饥人重劳费。一虫虽死百虫来,岂将人力定天灾。”
其便是认为人为捕蝗不能胜过天灾,根治的源头,还要依靠皇帝吞蝗祭祀,让上天的愤怒平息。
在这种思想倡导下,汉末蝗灾时采取的手段,便是皇帝下表自责,然后坐等蝗灾消失。
这在后世看来,当然不会有任何作用,所以蝗灾日复一年,越发厉害。
而如今袁熙面临的治蝗境况,却竟然有了好转,这不仅在于兵灾导致生产荒废,也有赖于皇权的削弱。
汉室失德,黄巾起义后,天子不能威慑天下,汉室四百年来建立的威望近乎土崩瓦解,与此相对的,对于治理蝗虫,天下诸侯再也不依靠天子下表自责,而是自己开始想办法动手治理。
这件事情两面性,就像先前蝗灾与种粮开荒的对比一样,很是讽刺,不过好处是,如今袁熙能够最大限度地摒弃天人感应学说的负面影响,发动幽州百姓治理蝗虫了。
他拿着蝗虫找到郭嘉,和其商量了如何防止蝗灾的举措,郭嘉听了,也给出了一些建议。
说完之后,两人这才反应过来,现在袁熙手下已经不止一个谋士了,光在幽州的,就有沮授陈珪等人,这种事情,本来是陈珪负责的,已经不归郭嘉管了。
袁熙不由失笑道:“这倒是我的不是了,前两年凡事皆仰赖先生,现在突然人多了起来,便有些不习惯了,总是下意识来找先生请教。”
郭嘉笑道:“我也是一样,说来人的习惯,确实能影响人的举措,还好不是在战场上。”
两人相视大笑。
待袁熙上了马,吕玲绮凑过来,手里也捏着个蝗虫,说道:“我小时候,并州五原也爆发过蝗灾,真是铺天盖地。”
“后来粮食都被啃光了,只能用蝗虫充饥,我也被迫吃过几顿呢。”
袁熙惊道:“蝗虫聚集多了,会由青便黄,这时候便有毒了,当时你吃了没事?”
吕玲绮挠头道:“还有这事?现在想起来,确实拉了几次肚子,也有吃死的人。”
“不过本就要饿死,吃饱一顿,总能多些活下去的机会吧?”
袁熙默然,吕玲绮说的没错,就像诗中所说,饥荒尚食人,岂能不食蝗?
有时候人马上就要饿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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