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寿见刘协如此说话,只当其还在对衣带诏泄露一事耿耿于怀,也没有多想,当下道:“许是某个大臣家中事机不密,被眼线探知了去?”
“陛下虽然受一时挫折,但那人也不能只手遮天,其怀城所做所为,定然会激起全天下的不平。”
“只要陛下隐忍些时日,妾相信迟早会有转机。”
刘协听了,面上却是露出了一丝自嘲之色,“朕还有翻身的可能吗?”
“说来也多亏了朕的天子身份,不然早已经成为城头上的一具尸体了吧。”
伏寿赶紧道:“陛下定然不会有事,妾相信陛下定会成为一代明君。”
刘协却是有些魂不守舍,“明君什么的,还是算了。”
“朕连身边人的心思向背都不知道,谈什么英明。”
“你说,这次泄露机密的,是不是朕身边最信任的人?”
伏寿听了,心头一跳,刘协怎么如此执着于此,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她迟疑道:“陛下是在怀疑谁?”
刘协冷笑道:“我要是知道,何必问你?”
伏寿只得道:“此事连陛下都不清楚,妾就更不明白了,实在不敢妄言。”
刘协听了,嘴角弯出一抹嘲讽之色,“朕虽贵为天子,但终究还是人,并没有预见未来,明察秋寒,诸事皆知的能力。”
“天子的耳目,就是身边的近侍和满朝文武大臣。”
“要是这两者都没有用了,天子有何耳目可言?”
“你说说看,朕身边有几个值得信任的?”
伏寿犹豫了一下,因为她多少也听出来了,刘协似乎是对身边的某些亲近的人产生了怀疑,可能他觉得,衣带诏的事情,就是身边的这些人泄露的!
伏寿心思急转,因为她的父兄,都是天子身边近侍!
她的父亲伏完,袭爵不其侯,娶桓帝女阳安长公主为妻,历任侍中、执金吾,去岁因扶住刘协东归有功,升了辅国将军。
他的长兄伏德,现为执金吾,同样因东归护驾有功,封了列侯。
按道理说,伏寿这一家极尽恩宠,乃是刘协最为信任之人,但偏偏在衣带诏一事之中,伏家并没有参与,所以在之后曹操的清算中,得以逃过一劫。
前日伏寿回想起来的时候,最初心里极为庆幸,心道怕是刘协担心自己,所以才没有让伏家参与衣带诏一事?
但如今听刘协口气,好像内情并不简单,难不成刘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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