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很晚,吕玲绮才打着酒嗝回来,她接过袁熙递过来的湿布擦了把脸,歪在榻上倒头便睡,袁熙见了,只得费力地帮她脱了外衣,盖好被子。
他不打算问吕玲绮单独找杨凤干什么去了,各人都有各人的秘密,如果吕玲绮不想讲,袁熙也不会主动去问,人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就是袁熙自己,也有不能对自己女眷们开诚布公的事情。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进入了深秋,袁熙算算,自己已经养了几个月的病,他这几年来,还从没有休息过这么长时间。
眼下他闲的浑身发痒,担心刚占下的青州和渤海的情况,想着再过些日子便动身北上,按照以往的习惯,在过年前回到蓟城。
但华佗过来看过几次后,却反对袁熙这个想法,他认为袁熙的兵还没有好利索,体内病根未除,如果去北面苦寒之地,很可能会再次生病,导致身体元气受损,到时候想再修养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一开始袁熙对华佗的话将信将疑,但某天晚上着凉之后,他又小病了一次,只得老老实实休养身体。
如今他坐在小楼窗前写字,窗户上都糊上了新的绢纱,但还是不能完全挡住深秋海风渗透进来的凉意,半掩的窗缝带进来些许冷风,一旁烹茶的糜贞见袁熙拉了拉衣服,便起身拿起袍服给袁熙披上,轻声道:“妾把窗户关了?”
袁熙摇头道:“不用,我在看外面的水军操练。”
窗户外面,是徐州水军例行演练,毕竟光靠幽州水军也不是办法,各州都有各州的防务,近来将沿海防线打造起来,也能在压制江东水军上做得更好。
等哪一天袁熙的水军真正形成规模,辅助以各类发明技术的压制,长江天堑便再也不成威胁。
他放下笔,将糜贞拉到怀里,握着她的柔荑道:“海西风景虽好,但常年居住,确实容易得风湿兵,对你身体也不好。”
“你总不能老了也呆在这里过一辈子吧?”
“过些日子,你安排糜家中得力的人接替你,我让官员协管,你在后方主持大局便是了。”
糜贞听了,有些惴惴道:“是不是按照礼节,我该去见甄夫人了?”
“以后我要住在蓟城吗?”
袁熙思索一下,颇为头痛道:“我还没有想好。”
“蓟城的条件颇为艰苦,甄宓身为正室,在那里是代我坐镇,这是她身为正室不可推却的责任,你们却是没有必要如此做。”
“主要是这几年天气渐冷,蓟城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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