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还写了一首诗,不禁啧啧叹道:“夫君独独给夫人写了诗呢。”说罢直接念了出来。
“簌簌无风花自亸,寂寞园林,柳老樱桃过。落日多情还照坐,山青一点横云破。”
“路尽河回千转柁,系缆渔村,月暗孤灯火。凭仗飞魂招楚些,我思君处君思我。”
她念完后笑道:“使君的诗写的是越来越好了,这确实像是江淮景色。”
“而且这景色生动,言语发自肺腑,彰显了对夫人的思念,这世上诗才比得上夫君的,只怕也没有几人吧。”
甄宓嘴唇轻抿,默念几句,心内也是极为喜悦,轻声道:“难为他军务繁忙,还有闲情逸致做这些。”
曹宪气哼哼道:“怕是他还拿诗词去骗士族女郎呢,没有女子不吃这一套的。”
甄宓往下看去,发现后几句便是她和袁熙间的夫妻私话,涉及闺房中事,赶紧掩上竹简道:“这后面不能给你看了,你去看自己的吧。”
曹宪面露失望之色,甄宓也觉不好意思,赶紧道:“过几日我陪你出去玩。”
曹宪这才满意地嘿嘿一笑,告辞出去了。
甄宓慢慢展开竹简,一字一句的细细去看,不同于上次袁熙略显潦草急迫的笔迹,这次的字体很稳很端正,一看就是气定神闲,慢慢写出来的。
而且相比上次简略极致,甚至有些粗暴直接的话,这次的话就温和了许多,让甄宓有种面前就坐着袁熙,正在娓娓道着家常一般。
甄宓顿时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面滚动,差点就要夺眶而出。
她倒不是因为竹简的内容,而是因为她从袁熙上次那从来不曾有过的态度中,知道那时候袁熙得病很重,一定没有其信中轻描淡写的那么简单,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担心罢了。
而如今信中的话,更验证了甄宓先前的猜测,里面说华佗江东回来,在其照料下,袁熙的病已经完全好了。
甄宓看到这里时,便完全确信之前袁熙病情的凶险,什么病需要劳动华佗亲自出手?
不过现在看起来,袁熙应该是已经逢凶化吉了,她掏出袖子里面的丝帕,擦了擦眼角,这才稍微平复下心情,继续看下去。
信中后面是对甄宓的关切之意,在袁熙抄袭了不少后人智慧的加成下,把甄宓看得嘴角微微上翘,越发心里高兴起来。
在后面袁熙把他离开蓟城这一年来,所有打过的仗说了一遍,虽然对于军事内政说的很简单,但也足足写了一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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