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复杂,不仅有关外鲜卑的势力渗透,其西面便是凉州东部,那是羌人的地盘。
羌人一直是东汉顽疾,且羌人和汉廷之间有着很深的仇恨,频繁爆发的羌乱到现在也没有解决的苗头,加上作乱的南匈奴,将如今的朔方郡变成了四方角力的地带。
仗好打,善后难,想要打下一地,让当地百姓安定,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不是说实力占优,就能让不同民族的人都心服口服的,之后的治理才是个大问题。
袁熙摇了摇头,心道能在三十年内让胡汉边民初步融合,已经是自己最乐观的预估了。
他正和吕玲绮说着话,有人报说寿春来信了,袁熙展开帛书看了,对吕玲绮道:“曹操的举动倒是在预料之内,但是江东这么急着出兵,确实也够头铁的。”
吕玲绮笑道:“吴夫人那二儿子年轻气盛嘛,你作为义父,将来得好好管教下啊。”
袁熙颇为狼狈,“什么义父,你别瞎说,我可不当义父啊。”
吕玲绮掩口笑道:“夫君就这么一直把吴夫人留在江东?忍心吗?”
“夫君迟早要将吴夫人迎回来的,到时候那孙权不就是夫君义子?”
袁熙一阵恶寒,“这事情听着就不靠谱,以后再说,孙礼怎么出去好几天了,还没回来?”
他先前派孙礼带兵在定襄郡北境巡视,阻拒时刻侵入并州劫掠的鲜卑马贼,但是算算也该回来了,怕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此时孙礼正纵马急奔,手中的弓已经拉满,对准了前方逃窜的马贼,那马贼变换了几次路线动作,但孙礼丝毫不受影响,觑的准了,把手一松,手中箭支离弦飞出,正中马贼背心,将其射落马下。
孙礼身后的兵士们大声欢呼,这支小股鲜卑马贼他们整整追了一天一夜,终于将其全数射杀。
孙礼的亲兵翻身下马,将鲜卑马贼割了头,举起来想要交给孙礼,孙立摇头道:“你留着吧,这头发挂在马脖子上,马儿都嫌弃。”
鲜卑又被称为索虏,意思是留着辫子的鞑子,披发左衽,非既辫且髡,亦非前剃后辫,其辫子有很多支,倒像是后世的脏辫。
这也和北地气候寒冷有关,天冷就要戴皮帽子,为了戴帽子方便产生了剃发,而北地汉人则是束发不剃,两者特征极为明显,所以北地是胡是汉,一眼就能看出。
孙礼和部下往回走了小半日,前方遇到了一条小河,众人当即欢呼一声,想要下马打水做饭,孙礼却是出声道:“不急,上下游各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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