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便再走吧,今日怕是要劳您辛苦,待会自当多付些车钱给您!”
车夫闻言,嘴角当即便是一咧,很明显墨白要多给车钱,他心里自是欢喜的。
心道,刚才这番疲累,是真值!
不过到底是熟人了,怎么也是要客套一两句的,毕竟他是本分人,不拿小费。
但是,他也知道,人家白大夫那是何等身份,一口唾沫一个钉,说出来的话又岂是他老汉能够反驳的,自是不敢惹他发怒的。
喝了口水,他精神倍增,再次拉着墨白,腰不酸了,脚也有力了,恨不得带着墨白飞过去,马上就能拿车钱,嗯,还有那小费……
“路还长,您慢点跑,匀着体力,咱们不耽误就成!”见他又快了,墨白再次开口。
车夫这才平静自己的内心,沉稳下来,见墨白心情似乎好了,倒也开口和墨白搭上一两句话。
换了拉别的客,那自是不敢的,可墨白却是不同,平日里坐他的车,也和气,还愿意和他们说上几句。
不过,今日却还是有不同,说了两句,见墨白没有多大兴致,他便也不再说了,一心分派着体力拉车。
墨白的确无心和他聊天,一夜未睡,他很累,身心疲惫。
但他却始终没有闭上眼睛过,更是从上车那一刻起,他的精神更是始终处于高度集中。
眼神看似平静,实则也极为凝神,每一个曾擦肩而过,甚至朝他的方向望来的目光,他都尽力不去放过。
虽然虚弱,对各种气机的直觉早已不如曾经,但不管怎样,眼力却还是有的。
很明显,他在观察着什么,等待着什么。
尤其是刚才歇过之后,再次启程,他相较先前更是不敢放松了。
“不信你还能冷静,还能撑住!”墨白眼神深邃,有情绪在电闪:“这最后的机会,你能不博?”
他没有小看朱医师的胆量,事实上,从还未见到朱医师起,单只是听他做的事,墨白就明白这个人的名利心重到吓人,胆子也不是一般大。
明知那批珍药或许有着大麻烦,明知单看铁雄师兄弟的身手也不可能是一般人,他却依然敢昧下这批货。
而与墨白相见之后,明知墨白无救,他却依然敢诈乎着接下墨白这个麻烦。
之后又明知齐老爷的病情之重,开不得玩笑,一般医者必然只想早些脱身不惹麻烦,他却是敢玩火,始终想谋取齐家交情。
这个人,是典型已经钻进了名利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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