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妄为,实在不配为人子……”墨白抬头看了一眼皇后平静的脸,心中一紧,又连忙道。
“你抬起头来看着母后!”皇后闻言,竟突然笑了笑,轻声道。
墨白心道不妙,却还是抬头与皇后对视。
他目光清澈,满是诚恳。
看到这种眼神,谁若还不相信他,那便真是罪孽了!
对视半晌,皇后才开口道了一句:“都说孩子大了,在父母面前就没一句真话,看来就算是本宫的儿子,那也不例外!”
“母后,儿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为自己开罪之意!”墨白郑重点头。
皇后瞥了他一眼移开目光:“怎么,本宫还要为你的实话,嘉奖你一番不成?”
“这……自是不敢!”墨白这时便是他也分不清皇后究竟是信还是不信了?
“起来吧!从前倒没见你如此礼数周全,如今倒是动不动就跪了!”皇后又抬了抬手。
墨白闻言,终于心中一松,起身道:“从前年纪小,常惹母后生气,这么些年来独身在外,却是思念母后得紧,反而母后平常教导却越是清晰,孩儿潜移默化,自是不会再如从前了,这也有赖于母后教导之功!”
“瞧瞧,外面人都说我儿霸道,蛮不讲理,浑人一个,遇事不是打就是杀,可老嬷嬷你看,皇儿这嘴甜起来,说的话多好听?哪里像那个传言中的蛮横匹夫?”皇后被他的马屁拍的笑了起来。
“依奴看,殿下却是说的有理呢,定是由心而发的,殿下虽不在娘娘身边,哪里又能不思念母后,殿下能有今日之成就,那定然是离不开娘娘从前教导!”老嬷嬷连忙眯起眼睛笑道。
皇后此刻喜笑颜开,却是揶揄了墨白一句:“你也帮着他说话,也不想想,就他只因置气就一走数年的鲁莽脾性,能如他说的那么好听?这是在哄本宫开心呢!”
这话看似玩笑,墨白却被皇后看来的一眼,震得心中直跳。
他不知皇后这话,究竟有没有深意。
墨白心中一凛,最担心的终于还是来了,他说的再合情合理,却也还是解释不了为什么一个临走时还记挂母后腿疾的儿子,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只因置气,便可对经历剧变,伤透心扉的母亲,数年来不管不顾。
若是一般妇人或可过关,但皇后不是一般人,她能走上国母之尊,会如何去想,墨白真的猜之不透。
关键是他清楚,自己在露面之后依然与国朝保持距离,很难用单纯的置气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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