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丧日近,先皇驾崩的事,却依然处于严格保密之中。
平京城里一如往常,看似毫无异样。
墨白则确实如他所言,数日来,除了每日进宫向皇后请安之外,对其他事情,几乎完全不过问。
张邦立倒是每日都会来见他,也不是特意来见他的,主要是来中宫请见皇后,商量先皇后事,与新君继位的各种事宜。
果然,就算墨白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关于皇后晋皇太后的事情,也并无半分意外,果然没有人敢在这件事上有半分质疑。
晌午时分,微雨。
墨白站在门廊,负手而立,目光透过雨帘,似在想着什么事。
不远处,林素音从门内出来,左右张望一下,见墨白身影,便缓缓朝他走来。
孩子月份还小,林素音行走坐卧,都还不受影响,不过平素里,皇后心中着紧,倒是从不让其身边离人。
此刻,墨白回头见她一人过来,身边竟无伴侍,便知其怕是有事要与自己单独说。
墨白端来一把椅子,让她坐下后,不待她开口,便主动问道:“是姑姑找你说母后的事了吧?”
林素音闻言,神色略愕然的抬头看着他,惊讶道:“你知道?”
墨白却只是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再次转头望向雨帘,轻声道:“她之前已经找我说过两次了,怕是没能满意我的答复,便又找你来说了。”
林素音闻言默了默,随后也望向雨帘,开口道:“姑姑也并未让我来找你,只是随口说了几句,我听过后,想了想,觉得这事,确实不妥,不能轻忽了。”
墨白颔首,他自然知道林素音口中说的是何事。
皇太后的位份是定了,但身为新君的老九,却是自先皇走后,竟再未踏足中宫门,始终不曾来见皇太后。
按照礼制,新君继位,为表大孝,是要亲自来参拜嫡皇后,跪请晋太后位的。
当然,他要是不来,那也没人能勉强他,只不过这就无疑表达了他与太后并不亲近的态度。
宫中毕竟是以皇帝的意志在运行,皇帝冷淡太后,其他人自然也会景随。
如此,太后虽有了位份,可日子未必就能有多好过,毕竟当朝太后,曾多年不理政事,宫禁内外并无什么太大势力,不可能与皇帝抗衡的。
老宫女对此心中极为不满,趁着没人的时候,在墨白跟前已经提过两次了。
墨白只是答复她说“皇帝总是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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