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如钩,孤悬天穹,夜色深沉,不少阴影地方伸手不见五指。
正值夏末秋初之际,爽飒清风幽幽过,自是快哉意境
王腾一人伫立船首,遥望大江东去,几有萧瑟,几有豪迈,一时间心神暗合天地,舒畅肆意间击节而歌:
天地何用?不能席被;风月何用?不能饮食
纤尘何用?万物其中;变化何用?道法自成
面壁何用?不见滔滔;棒喝何用?一头大包
生我何用?不能欢笑;灭我何用?不减狂骄
踏歌而行八荒路;物我两忘九霄遒
芒鞋斗笠千年走;万古长空一朝游
歌声豪迈大气,舒胸中所往,神之所向,盖压目及,不甚念想
“小哥好兴致,这清凉夜里不与汉子扎堆谈笑,反倒只身立着船头,却也显眼的紧。”一旁,有蓑衣老客持烟杆而笑,好奇起王腾孤身一人来
“市井中人,凡夫俗子,自有自的去处,这漫天云卷云舒,也不见得坠下人世。”王腾古冠薄唇,带着三分出尘意,自是鹤立鸡群
“呵呵呵,小哥看起来,到不像是闯荡江湖的儿郎客,身居七分贵气,非一朝一夕所能养成,此之谓神,不是富贵人家便是权势府邸,低不了。”擎着烟杆的蓑衣老客摇摇头,目光在两处挪腾了几息,煞有其事的说道
王腾闻言双袖拢起,轻笑回首道“老先生,此间如何说道?”说话间,岁月刀鞘微微颤鸣,如在呼应
他到没有高高在上的俯瞰姿态,随和自然地反问着,不像占满了甲板位置的那些江湖豪客,喧闹的紧,只顾自个吹牛,对于常人也不理会
甚至,在王腾看来,这芸芸众生也无甚么不同,俱是皮囊套着魂,少有几个有趣的。
“小哥虽腰悬宝刀,气度斐然,可这刀鞘太过华贵,不像是杀人器,反倒些许饰品味道;另一言说,出来闯荡者,大多胸怀傲气,或有凌云志,或自视甚高,少有愿独处放歌,与老头子闲谈者。”
蓑衣老客唑了两口烟杆,又嘿嘿一笑道“小哥,最重要的一点是,你虽着道袍,可手中无茧,身上无伤,不像是个侠客儿,自是瞒不过老朽,不过,看小哥你长得这么俊俏,常有不怒自威之相,怕是将军府之流出来的公子吧?”
他两眼轻眯,也有着几分神气,似乎很自信己身老道的江湖经验,什么人什么身份,自是能从细节上窥出一鳞半爪。
“哈哈哈,非也非也,老先生着相了,手中虽无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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