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大郡难保不会土崩瓦解被众多势力瓜分,其中兴盛也就是过眼云烟,”苏一鸣摇了摇头道,“所以广郡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稳住离郡,使离郡短期之内不能北上!”
苏一鸣看到洛川露出微笑,他反倒变得更加严肃,“一山难容二虎,所有人都知道离郡与广郡之间必有一战,广郡粮多,离郡兵多,这一战拖得越久对于广郡越有利,这一战赢得越早对于离郡越有利,所以想要稳住离郡看起来几乎不可能,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哦?”洛川又一次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如今离郡南夷之患暂除,新得之地既稳,与永昌和安阳两郡结盟,与江州支持下的河内郡亦初具默契,据说如今汉江之上两边正打得热闹,我离郡不去掺和一脚实在都说不过去。”
苏一鸣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看向洛川慢慢说道,“离郡缺粮,所以秋收之前大概率不会北上,若是江州水军与广郡打得有来有回甚至一直持续到秋天,那倒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可事实上广郡会与江州纠缠一整个夏季?若是汉江之上那一场大战草草结尾,到了秋天,面对一个完整的广郡,尤其是在其水军也可以腾出手来的情况下,离郡有多大把握在自身不伤筋动骨的情况下战而胜之,并且斩获大量粮草?”
洛川伸手把玩着茶杯,表情不变。苏一鸣又道,“再说永昌和安阳两郡,这两个郡本也是西南汉州举足轻重的一方势力,可如今却实在各有各的难处,且不说他们在南夷压力之下有多少余力掺和广郡与离郡之间的事情,就算他们有心参与,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最好的局面不正是这两大郡势均力敌甚至两败俱伤?若是他们协助一方攻灭了另一方,剩余他们两家能有什么结果?这是寻常人都能想明白的事情。而且如今这两郡的太守都不是胆识过人之辈,只要那位张师兄来我离郡之前顺道先去了安城与益城,说不定如今广郡就已经和他们另签了一纸盟约,又有何难?”
洛川点了点头,道了一声“是”。
苏一鸣冲给他续茶的思齐点一点头,然后继续道,“除此之外,广郡还有可能与我离郡做些交易,例如粮草交易,若离郡与我西南汉州其它三郡共同签订某个和平盟约,则广郡愿意继续向离郡提供供粮,这种做法便很是谋主了,你若和平则不费一兵一卒可得巨量粮草,你若要打则须损兵折将也难得到一粒米。又或者广郡承认柳飞絮所在安陵西部为离郡所有,离郡发兵征讨广郡绝不干涉之类,只要能为广郡的这个秋天迎来一场宁静,这些都是可以舍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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