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几个字,「河玉城失守,大阵被毁,主将王辉生死不明......」
饶是以孟三书的城府定性,都不由得被这一句话惊得呆了,他猛地支起身子,一把抓住牢笼的栏杆追问道,「照水城如何?!」
「照水城尚无问题,但......」孟娇阳深深的叹息之后,将头重重的低垂
了下去,「兴城......兴城......」
孟三书瞪大眼睛,有些无力的垂下手臂,坐回原地,脊背弯曲的好似年迈的老人,他有气无力的笑了笑,喃喃道,「永昌啊,永昌......」
关押孟三书的牢房一旁,另一个牢笼里,一个眉目冷峻,唇阔脸方的中年囚徒闻言也起身来到牢笼栅栏边,无声的凝视,正是曾经的照水城将军,孟子安。
而在更远一边的牢房内,一个面色白皙但身材魁梧的男人根本没有从床上起身的意思,他背对着牢笼之外,听到孟娇阳的话,嘲讽般冷哼一声,却是前撼山军将军,孟草儿。
孟娇阳亦是无言,整座天牢内围,牢笼内外六个人,就这样沉默着待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他再度开口,只是言语间已经多了太多的犹豫,「三书,你总是
有主意的......」
孟三书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而后抬头看向牢笼外那个始终注视着他的邋遢男人,「兄长,能否取一副纸笔?」
邋遢男人的目光第一次离开孟三书的脸,落在孟娇阳的后脑勺上。
另一边独自喝酒的易白哂笑一声道,「还是我去吧,你当他能信得过我?」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已经将酒壶丢到一旁,摔得碎裂开来,整个人消失不见。
不一时,易白便又重新出现,一挥手,将一支笔,和一本不知密密麻麻记录了什么的本子丢到孟三书面前
。
孟三书将记录了东西的纸张翻过,打开了空白的一页,画了一张永昌郡及周边势力的简图,在益城、兴城、照水城和河玉城的位置上重点做了标注,而后又飞快的在各方标注了名字,诸如云百楼和洛川以及晏思语,乃至于陈少雄等等,他轻轻咬着笔杆,盯着这张图凝神沉思,继而一边问孟娇阳更多细节的事情,一边在人名之间画线,那线条越花越多,直到几乎将其下的地图全都盖住了,方才停手,苦笑一声,将笔丢开,「两城永昌,不先置之死地,是不可独立于如今这样的世道了,以太守大人之聪慧,应当已经想得明白,所以太守大人今日来此所求者,不是如何保留永昌,而是如何保存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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