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参加初阶大典众人战第一天晚上洗澡的这件事,事后总结起来,孟施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被血浸泡的衣物穿起来异常难受,更何况她是被浇了一头一脸,连头发都结成了一团,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在渴望在清洗。但对她而言洗澡意味着将全身伪装卸下,是绝对的奢望。
但这一次,她实在是太难受了。
普通像她这样身份的一刻估计都受不了,她也是在战场上经历过腥风血雨的人,但委实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样被血泡得这么彻底。
她也知道在如此环境想洗澡这件事极为危险矫情,这大概是她近二十年生命和成为孟施后近十年伪装的人生中唯一的一次冒险和松懈。
然后就出事了。
虽然是一时的任性冒险,但孟施自认她也并没有松懈。
毕竟她怎么可能毫无防备的跑出来洗澡。
为了这一次冒险,她事先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支开了北魏所有的人,找到一片绝难找到隐蔽的湖泊,藏好脏掉的衣物准备洗干净身子再来洗,在岸边设下她能做出的最高阶的阵法,运转全身真元拉开最严密的屏障。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她的防护是万无一失,严密到极限的。
毕竟这座山中没有比她境界更高的人,哪怕千分之一的可能有人碰巧来到这片湖泊边,也不可能通过阵法,更不可能透过屏障看到她。
本该如此。
但孟施不知道的是,她碰到的是一朵能看穿等阶四的屏障,甚至能通过人神布下的阵法的奇葩。
在清冷的月光下,两名女子一个站在湖中,一个站在湖岸,怔然对视。
“你是……”
嬴抱月皱眉看向忽然出现在这片湖中央的女子,随后看向藏着那件血衣的草丛,了然地闭了闭眼睛。
随后她睁开眼,唤出了那个女子的名字。
“孟施。”
而这个声音,对孟施而言却不下于死亡的钟声。
原本她还抱有一丝侥幸,以为岸边的那个女子没看到她。虽不知道这女子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能走过她的阵法还没产生一丝触动的气息,但就算阵法没起效她还有屏障。
脱下衣服后出于对周围的警戒她的精神就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忽然发现岸边有人她虽然实在没忍住惊叫声,但有屏障在她的声音应该传不出去。
应该也不会有人看到她,最多看到的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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