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重重喟叹一声。
“她为嬴苏学会了击筑,之前你哭闹不休的时候,她也会击筑给你听,”慕容飞澜微笑道,“我原本以为你不记得了,没想到你还记得。”
嬴珣神情复杂,他记得只是那个曲调,却早已忘记了演奏那个声音的人。
但那样祥和宁静的声音,却唤起了他许多温暖的记忆。
人生最初的,甜美的记忆。
少年的神情有些恍惚,整个人都仿佛浸泡在了温水之中。
慕容飞澜神情也恍惚了下,但下一刻他猛地惊醒,看向周围神情有些迷糊的百姓和修行者。
不知何时开始,四周嗡嗡的议论声已经消失。
“开始了吗?”他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台上安静击筑的少女。
平淡的小调只是开头,就在众人被这温暖静谧的前奏带入之时。
他们就已经进入了她的世界。
这个世界,由她主宰。
……
……
耳边的筑声还在响,姬嘉树的神情有些恍惚,他心知自己此时站在东吴的土地上,但眼前不知何时却出现了一个脉络都莹莹亮起的树。
这是他家的后山。
他在这里手扶树干,无意中吟了一句诗,邂逅了远方的一个人。
他看见自己手扶树干,和那个人谈天说地,现实的一切都离他远去,只留下甘美的回忆。
姬嘉树脸上露出笑容,此时周围的民众也都在神情恍惚地微笑。
这是喜。
赵光聆听着耳边的筑声,乐声一个回转,他嘴角边的笑意消失了,他看见那间散发着血腥味的小屋,他推开门去,瞳孔微缩,看着李稷浑身是血地躺在床上,东方仪无奈地告诉他这是被南楚国师打断了全身经脉。
难以抑制的怒气从他胸口上涌,他的脸孔涨得通红。
他没有注意到,他身边的其他少年们脸上也都涌现出了怒气。
这是怒。
筑声又一个回转,仿佛击打在心上,李稷面具中平素冷静的黑眸微微凝住。
他看见他孤身一人坐在林中小屋的台阶上,失魂落魄地看着空荡荡的小院。
云雾森林中的云雾将他笼罩,他却怎么都等不回那个最爱的人。
李稷的面具干干的。
周围有其他百姓的脸上流下眼泪。
这是哀。
就在筑声到达最低端的时候,却骤然拔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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