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抱月,你知道白狼王庭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吗?”
漠北草原寒冷的黑夜里,慕容恒抱紧怀中的剑,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形容虚弱的女人。
如果说西戎是一片充满着残酷和弱肉强食的土地,那么白狼王庭就是其中最深最黑暗的泥沼。
哪怕到了现在,每当想起曾经在白狼王庭渡过的日子,慕容恒浑身上下还是抑制不住打颤。
白狼王, 禅院主人,第一翟王,第二翟王……
聚集在白狼王庭的所有人几乎都是“疯子”。
他当初只是个小角色,还没被怎么特殊照顾,都几乎被折磨到失去神智,最终成为了禅院的一条狗。
哪怕强大心狠如淳于夜那样的人每次回到白狼王庭都要蜕一层皮, 慕容恒不敢想象嬴抱月要是到了那个地方,落入那群疯子之手会遇到什么。
白狼王庭,还有隐藏在其中的暗部和禅院, 那是任何一个中原修行者都无法想象的地狱。
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想和嬴抱月提起那段往事,怕污了她的耳朵,可现在看来没办法了。
“嬴抱月。”
慕容恒咬了咬牙,“我不太想提起我曾经在白狼王庭遭受过什么。但如果你执意要去的话,我不介意把我的经历告诉你。”
“慕容恒……”
嬴抱月望着微弱火光下少年绷得紧紧头脸,目光无比复杂。
她低下头,轻声道,“还是算了吧。”
只有非人的遭遇,才会将一个人逼成鬼。
想起之前在南楚遇见的时候慕容恒半癫狂的状态,她大概可以猜到慕容恒在西戎经历过什么。
真相甚至可能比她能猜想到的更为可怖。
那段经历是慕容恒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她不想让他再去触及。
“慕容恒,我知道那是个很危险的地方。”
嬴抱月垂下目光,“我之前没告诉你,我在到这里之前,是和鬼华君在一起。”
和淳于夜一起?
慕容恒猛地睁大眼睛。
“我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 但他应该被带到白狼王庭去了,”嬴抱月深吸一口气, 简单描述了一下之前在西岭雪山上的战斗和她所见到的淳于夜的状态。
淳于夜那不人不鬼的状态,正是对白狼王庭和禅院其中隐藏的黑暗与恶的诠释。
“黑泥?狼头?整个人都被烧焦?”
慕容恒听得魂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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