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淳于夜的母亲稚云公主的遗物。
“好了,你也不用再怀疑我了,”淳于惮澹澹道,“我既然来告诉你,就是没打算将此事卖给禅院。”
淳于夜握着剑鞘的手没有松。
“是真的,”淳于惮简直要受不了这个多疑的家伙,“我如果想卖情报,就不该收养这个孩子。这孩子可是已经和那个女人扯上了关系。”
淳于夜视线转到跪在床边的伊稚斜身上,“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淳于惮瞥了一眼四周,“你这帐篷,隔音如何?”
“你现在可以放心,”淳于夜澹澹道,“麻烦的家伙我已经都除掉了。”
真狠,这家伙不会是将所有靠近的卫兵都杀了吧?
淳于惮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伊稚斜的肩膀。
“说起来,我前段时间在丁零遇见一桩稀事。”
丁零。
听见这个地方,淳于夜握着剑的手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淳于惮注意着他的反应,目光微深。
“当时我在第十翟王的地盘上打猎,为了助兴放了一些狼和奴隶。”
听到这些,伊稚斜死死咬住唇,他低下头,隐藏住眼中的恨意。
“围猎么,你懂的,”淳于惮澹澹道,“之前都进行很顺利,这小子也在其中,本来就快被一匹狼给咬死了,但草丛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女人。”
淳于夜正敲打着剑鞘的手指停了下来。
“那女人蓬头垢面,脸上全是血看不清面容,身上也没有修行者的气息,”淳于惮悠悠开口,“唯独反应速度极快,赤手空拳都敢与狼相搏。”
淳于夜的目光凝住了,“后来呢?”
“后来,”淳于惮澹澹道,“那个女人自己引开了狼群,救了那群奴隶。”
虽然他没看清脸,但有那般能力行事风格又那般古怪的女人,他只认识一个。
“她跑了,你们难道没追么?”
淳于夜冷冷道。
“当然追了,”淳于惮摊开双手,“但那丫头一头扎进了黑湖,那湖是修行者的禁地,就算是高阶修行者都难全须全尾地爬出来,我们只好停止了追她。”
虽然他后来也派了兵士绕过黑湖去查探她的下落,却没有发现一丝蛛丝马迹。
所以嬴抱月现在到底下场如何了,他也不清楚。
“哼,”淳于夜冷笑了一声,“一群人抓不住一个没有境界的女人,你们也真是好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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