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想着给她灌药了,”淳于夜哂笑了一声,“我实话告诉你,只要我想让她有,你喂她吃什么都没有用。”
“你,你……”
乌日娜瞪大眼睛望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并非一定要淳于夜的子嗣都从她自己的肚子里出来,原本她让嬴抱月代她洞房的时候也没想着之后要灌她药。
是她临走前被母亲送来的老侍女给拉住,絮絮叨叨地叮嘱她切不可让底下人爬到自己的头上来了。西戎讲究上阵父子兵,妾室的孩子将来也能帮助嫡子,孩子不是不能让妾室有,但第一回却一定要灌药,以此来杀杀妾室的气焰,让她知道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是握在正室手里的。
当初在须卜家的时候乌日娜就一直很厌恶这种女人间的伎俩,但老嬷嬷的一句却说的她愣住。
“小姐,你看不起这些手段?可你以为,你凭什么能在须卜家当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
“您的母亲当年可就是用这些手段保住了您的地位!您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你的儿子和女儿!”
乌日娜望着靠在床上一脸骄横的淳于夜,咬紧了嘴唇。
她原本还为自己躲开了和淳于夜的新婚夜而沾沾自喜,老嬷嬷的一句话却彻底喊醒了她。
她的母亲出身高贵,和她父亲早年间也算是情投意合,却还要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才能在男人一个个往帐篷里领女人的时候保住她和哥哥的位置。而她和淳于夜本来就合不来,她还能怎么做呢?
人人都说她是天之娇女,乌日娜原本也是这么认为。
然而就在出嫁的第二天,她就觉得人生从未如此无措过。
“淳于夜。”
就在乌日娜不知所措之时,一个清凉的声音忽然从帐门处传来。
走到帐门处的嬴抱月回过头,无奈地瞥了床上一脸挑衅的男人,“你能别没事找事吗?”
乌日娜愣了愣,她是第一次听见平素行事小心谨慎的嬴抱月对淳于夜直呼其名。
果然他们已经走到那一步了吗?
嬴抱月眼看着站在床边的乌日娜脸上神情更加伤心了,更加无奈了。
她不是泥人,乌日娜出尔反尔想给她喂避子药,她不是不生气,只是看着乌日娜一幅伤心欲绝的模样,她大概明白这名女子经历了什么样的思想斗争。
说白了,有些事到了她这个年纪能想明白,对现在的乌日娜而言还有些早。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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