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女官愣了愣小心翼翼地问,“可令堂不是……”
听李稷的述说,他的母亲很可能是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的。李稷那时候刚出生,怎么可能会留下对母亲的记忆?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记得我的母亲,”李稷轻声道,“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
因为太过模糊,那不像一段记忆,更像是一种感觉。
那是他对人世最初的映像。
即便之后发生过那么多黑暗疼痛的事,但他对这个世界最初的记忆,是无比温暖的。
他记得有一个人的目光笼罩在他身上,暖洋洋的,无比的温柔。
“我的孩子……真漂亮。”
这是李稷记忆中最初的声音。
没有人告诉他,但他知道,这是母亲的声音。
母亲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将一样轻柔的东西放在他身上。
“娘不能陪你走下去,希望你……一生平安顺遂。”
一生平安顺遂。
这就是一个母亲对儿子所有的祝愿。
“那个东西是?”
姚女官听得整个人入了神,忍不住问道。
“是一条发带,”李稷微微笑了笑,用指尖稍微比划了一下,“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上面绣着我的名字。”
“发带?”
姚女官一愣,声音有些异样。
“没错,”李稷沉浸在回忆中,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没什么,”姚女官手指紧紧攥在一起,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搪塞道,“您这名字,不太好绣呢。”
“我以前不叫这个名字,”李稷摇摇头,目光沉静如水,“我以前叫寄,寄放的寄。”
姚女官掌心一痛,她双手紧握着的指尖不小心刺了肉里。
“这名字……”
“不太吉利,对吧?”李稷了然道,以为对方是对他的旧名感到惊讶。
他的目光冰冷起来,“这名字是我父亲亲自给我取的。”
西岭雪山上他和淳于夜缠斗时曾坠崖昏迷,在深度幻觉中他看到了藏在他记忆深处最早的过去,听到了有关他父母对他名字的讨论。
“夫君,寄这个字是不是有些不吉利……”
即便他母亲反对,但父亲却执意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我意已决,就叫他寄。”
“他只是暂时寄放于此,不是我们家的孩子!”
他不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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