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贵族大部分走路都费劲,只会举着酒杯对着舞姬流口水,倒是年纪轻的小辈围绕在那些老翟王身边,望着帐外跃跃欲试。
淳于瀚收回视线,重新端起酒杯。当初和他一起当翟王的兄弟大多都丧命于林书白之手,剩下的几个老翟王要么年老要么昏聩,都算不上能干。
淳于熊不过是等阶六,但因为和他血缘关系近,在淳于氏一族中也算是首长,让他带领大军出征是不成的,但带领几个年轻贵族们倒是不成问题。
但他首先需要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人令他蒙受耻辱。
“外面到底怎么回事?”
白狼王冷冷望着地上的传令兵,“不过是一群奴隶,不可能强过王军。”
“可那群奴隶像是有高人指点。”
传令兵有苦难言,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将外面的情况描述了一遍。
白狼王碧瞳闪烁,原本轻佻的神情发生了变化,“难道……”
“大王?”
淳于熊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已经不耐烦了,“不管是什么人,老子出去一股脑端了!”
“慢着,”淳于瀚却没有暴躁易怒,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手中用人头盖骨制成的酒杯。
奴隶们造反,他本就没当回事,打死了拖去喂狗就是。
但正如他之前察觉到的,有人在利用西戎的奴隶。
那群没脑子的贱种人再多,也摆不出军阵来,更没那个熊心豹子胆敢对主子动手。
就算有人指使,淳于瀚原本也没放在心上,他统治西戎多年,多少叛乱都平定过。
可此时传令兵描写的场面,却让他想起了一段尘封的记忆。
“夜袭,放火,军阵。”
淳于瀚曾经见过这种作战方式。
这样的作战方式牵连着他脑子里一块和恐惧相关的记忆,被淳于瀚封存在最深处。
外面的厮杀声愈演愈烈,这不是个好兆头,说明入侵者已经逐渐攻破外围的防御,正在靠近最中心的王帐。
“大王!不过是一群蠢猪,侄儿去砍了那为首之人的脑袋!”
望着王座上若有所思的淳于瀚,有几个年轻王族忍不住了。淳于夜不在西戎,此时正是他们表现的机会,外面又都是些手无寸铁的奴隶,更让他们肆无忌惮地想要冲出去大杀特杀。
淳于瀚的回忆被打断,却少见的没有动怒。
他的目光掠过热血沸腾的年轻人和一脸献媚的淳于熊,反而停在帐篷深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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