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不过他的。”
“打不过也要打。”
叶灵儿咬牙切齿说道。她要去杀楚平生,不只是为了林婉儿,还为了她的父亲。
叶重自从宫中回来就闷闷不乐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晚饭都没吃——随行亲兵死了个七七八八,他心情能好才怪。
不只如此,试想堂堂枢密使,大宗师叶流云的侄子兼徒弟,连蛮子的宠物都打不过,别人会怎么看他?
叶灵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要不是林婉儿派人请她来皇家别苑,她早就按捺不住,去礼宾院闹事了。
“咳咳咳……”
林婉儿动得急了些,又是一阵咳嗽。
叶灵儿赶紧回身把她按回床上。
“好好好,我不去了,你别着急。”
呼……
呼……
林婉儿喘了两口粗气说道:“灵儿,那楚平生是个什么人,你能跟我说说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我想劝他去找陛下……把婚退了。”
皇帝改变主意,要她嫁给楚平生,对此李云睿必然欢喜无限,如今难受的只有她和范闲,而他们两个对于这个决定是最无力的,在她看来,破局的最佳方案就是说服楚平生,让他主动退婚。
叶灵儿说道:“楚平生……听说是西胡大宗师之徒,来庆国是为访问学习,不过这小子极为蛮横,他身边的白猿更是暴虐至极,残忍嗜杀,就因为包子店的老板娘向它的主人丢石子和鸡蛋,便把人杀了,像这样的人,你若嫁给他,以后不知要受多少痛苦折磨。”
林婉儿脸上有一团因为咳喘晕开的红:“总……总要试试。”
……
渠水淙淙,疏影幽独。
司南伯范建的书房内。
烛火照亮一排排书架,照亮书案到门口的路,也照亮了范建与范闲这对“父子”的脸。
“虽未正式下诏,不过可以肯定,这是陛下的口谕。”
范建板着脸,表情认真严肃。
“朝臣都觉得楚平生是疯了,我倒更倾向于是陛下通过他吊唁太后的行为宣布这件事,给臣子们一个思想准备,免得丧礼结束,突然抛出这件事后引生祸乱。”
范闲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熟悉他的人才能看出,那微抿的嘴唇,似定格的眼神其实是强压怒火的表现。
太后死前,林婉儿的父亲林若甫将他叫去林府说了一番话,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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