恹恹的,能活到二十岁都难,若给她知道是情郎杀害兄长,又得嫁给一個自己不喜欢的人,心伤若死,身体离死也就不远了。
“林若甫手无缚鸡之力,拿我没有办法,陈萍萍掌控监察院,黑骑冲阵无数,杀人如麻,三处费介一怒,能毒万人,六处影子无孔不入,精于暗杀,这些人都杀不了我,那林珙的仇还报不报了?”
“你想借林婉儿之便激范闲对你动手?”
“范闲?他好意思这么做吗?”楚平生微笑道:“不过我倒是很期待他做出这样的选择。”
“听你的意思……不是?”
“林婉儿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她……会亲手杀你?”司理理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
准确地说,她是被楚平生的逻辑震惊了。
“只要她恨我,这口气就能支撑着她挺到嫁人的那一天,呐,伱是清楚的,我有一药,包治百病,不过如今有一个现实的问题,你跟她都是郡主……以后谁做大谁做小?”
他说这话时一脸戏谑。
但是对于司理理,心中如有一口洪钟大吕咚咚作响。
他这么做……竟是为了用仇恨支撑林婉儿的精神度过婚前难关?若林婉儿的性子真如他所言,外柔内刚,确有可能中了激将法。
“你就不怕她自杀吗?”
“那她已经嫁给我,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咯。”
“你……真是个魔鬼。”
司理理突然把头一含,猛地咬住他的拇指。
“怎么你们这些女人都喜欢咬手指?”楚平生看着她因为咯到牙齿,戴上痛苦面具的脸,不由得笑出声来。
司理理满脸疑惑,都是一个鼻子一张嘴,一双耳朵两只眼,他最多肩膀、胸膛的肌肉比普通人健壮些,可为什么一口下去,不见破皮,不见流血,连白痕都没有,险些把她的牙崩了。
“竟敢咬我,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楚平生把她掰正,按到床上,恶狠狠地道:“就罚你吃荔枝吧。”
司理理想不明白,吃荔枝怎么算得上惩罚呢?她都吃出一座小山了好么。
……
理理姑娘怀疑人生的时候,监察院种着不知名小花的暗室里在上演另一场对话。
陈萍萍坐在轮椅上,仰望两扇小到只能照亮巴掌大区域的窗户,一袭白袍的范闲站在他的身后。
“朝会上的事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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