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册,捋须问道:“楚大人,老夫有一事不明,望请解答,这唐诗宋词里的‘唐’和‘宋’是什么意思?”
楚平生微笑道:“自是国号,与齐国,庆国一般。”
“国号?老夫虽非史官,却也读过不少史料,却从未听过有唐、宋两国。”
“它们在世界的另一端,你不知道正常。”
“世界的另一端?”
庄墨韩沉吟片刻,叹道:“果然天下之大能者无算,我庄墨韩,不过井中之蛙,观天一隅罢了。”
“谦虚是美德。”
楚平生随便应付一句,转头看向李云潜,顿时变了脸色。
“庆国皇帝,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讲?值此四方修好,夜宴使臣之盛典,范闲以天狼暗喻北齐,胡虏代指西胡,含沙射影,嘲讽外邦,你当如何处置?”
李云潜坐在龙椅上,目光阴沉,表情严肃。
此时此刻,他除了愤怒,还很无奈。
愤怒自然是因为楚平生不给他面子,无奈嘛,是因为全京都城的人都知道楚平生的太子太师是混来的,实际就是个好色贪欢,蛮不讲理的山大王。
然而谁能想到,这样一個人,竟能抓住范闲醉酒吟诗的过错,抠字眼儿做文章。
其实他是最不意外楚平生能拿出《唐诗三百首》和《宋词三百首》的人。
之前白风曾对他讲过,白风与神庙有些渊源。既然叶轻眉和她的那些创造来自神庙,她儿子所作诗词也与神庙有关当属正常。将两者联系在一起,白风能让范闲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此事……范协律酒后失态,冲撞了三方使臣,行为确不应该,不过顾念其在和谈中的贡献,又是醉酒行为,大喜的日子,不宜严惩功臣……范协律,还不快快向三国使臣赔礼道歉。”
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什么?
不分场合恃才傲物,胡言乱语,现在好了,被人家揪住小辫子,不仅他这个当皇帝的要给掀自己桌子的人说好话,私生子南庆才子的名声都得砸。
“……”
场下很安静,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皇帝是在为自己的儿子开脱,此等有损圣颜国威的行径,换一个人,脑袋已经掉十遍了。
这时李云睿从食案后面走出:“臣妹有话要说。”
李云潜瞄了她一眼,又看看站在一边冷笑的楚平生:“讲。”
“根据臣妹得到的消息,言冰云被费介一路护送前往北齐时,曾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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