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会签下文书,未必就有你说的这么可怕。”
金长歌翻了个白眼:“文书?那管什么用?”
“弱国总是要看强国的脸色,一纸文书,说撕毁就能撕毁,弱者有什么理由争辩,又能去哪里诉求公道。”
“唯有强大的国力,才能说一不二,那时候,便是在地上插一杆旗帜,敌人都不敢踏入半步,他们怕什么?怕的是这旗帜背后代表的强大国力!”
“先前,在西京,图元国大肆来犯,预谋夺走西京,可最后秦泽带着大军去打了一场硬仗,如今你有听说西京那边有传来图元国再度来犯的消息吗?”
“他们怕了呀!”
金长歌说到兴致处,惊人言论一个接着一个,把金妙卿吓得面如土色,她急忙小声道:
“别别别,妹妹你别这样说。”
“若是别人说出这话叫人听见,那是要杀头的。”
“你说也不行,叫人听见怎么办?岂不是....”
金长歌打断道:“我只不过说实话罢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也不知你在哪听得这些话,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金妙卿忙不迭的说道。
此言一出,金长歌低下头,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
“一只笼中雀,又能看到什么东西呢?出了笼子,飞入林间,才能看清。”
金妙卿听着这古怪的话,脸色复杂,她摇了摇头:“净说些神神叨叨的话,叫我都听得糊涂了。”
“罢了,今日过来,本想和你叙叙旧,不曾想却在你这里哭了一场,反正这次我是逃不过了,今日和你说说,我心中倒是看开了。”
她站起身,感叹道:
“大乾,正经历数百年来都未曾见过的大变局,秦泽,彻底撼动了咱们家族的根基。 ”
“今后,不论是我们,还是大乾,又该走向何等局面,我想无人可预料。”
说到这,她惨然一笑。
“不说了,永宁,你也不要再胡思乱想,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找你。”
金长歌点点头,拉着她的手道:
“好,姐姐,你先回去吧。”
“不用太过于担心今后之事。”
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当然,这后半句,她并未说出口。
金妙卿擦去眼角泪痕,松开金长歌的手,朝着她投以一个勉强的笑容,而后揭开房门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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