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义面前,待自己极好的兄长,也该是被铲除的人才对。
可是,即便已经无数次告诫自己,但潜藏于心底的声音却还是在说——二哥,希望你能逃走,逃得远远的,今后藏在民间,随便怎样,活下去就好。
少女知道这是不切实际而又自私的想法,更是与“大义”二字背道而驰,但她没办法抛弃这个想法,如果说上天能够满足自己一个愿望,她想自己应该会毫不犹豫的发出这个祈求。
但终究是不可能,也许不闻不问便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金长歌双眼无神的仰视着夜空,沉陷在复杂的心绪中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甚至连秦泽走进宅院,立于楼下观望着她,她都没有察觉。
秦泽没有带随从进来,见金长歌仰头望着夜空发呆,他不发一言,迈步上了楼。
直到踏入木廊,他才发觉这不过几天没见,眼前的女子却愈发消瘦起来,不用去猜秦泽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于是他伸手扶住橼拦,同样望向夜空,平静地说道:
“南泽的事已经结束了。”
突兀响起的男子声音,让陷入恍惚的金长歌逐渐缓过神来,待一转头向声音来源处看去,她这才惊觉秦泽竟然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边。
“你....你何时来的?”少女急忙将手中的玉佩揣入怀中。
秦泽自然察觉到了这个举动,低声说:“把眼泪擦一擦吧。”
事实上他最怕女人哭的模样,毕竟这极难应对。
少女这才连忙抹了把眼角,嘴中却道:“根本就没有。”
“我瞧见了。”
“那不是。”
“口水总不能往上淌。”
“.......”
“唔....你什么时候来的。”少女只能转移话题。
“有一段时间了。”
“那你.....”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秦泽转过脸,歪着脑袋看着她。
少女低下了头,沉默着看向自己的脚尖,声若蚊哼地说:“没有。”
尽管已经努力克制,但泪水又在眼眶中打转了,少女不敢再扬起脸,更不敢闭上眼让泪落下来,所以她只好选择背对着秦泽,将目光望向那棵榕树。
可身后却渐渐传来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直至最后橼拦似乎动了下,少女知道这是他靠在了上面。
秦泽背靠着橼栏,仰着头道:“南泽打了一夜,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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