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白光陡转,一幕幕不可对人说的过往尽现人前。
落葵瞧着白光中的两个人,那六曲和香茹,皆是苏子按照香茹记忆中的样子做了个面具,施了个易容之术,而过往之事亦是两人再唱了一曲当年的悲欢离合罢了,她明知道唱的是旁人的事,可情意缠绵都像是在撕扯自己的心。
她的手在袖中紧紧攥着,尖细的指甲抠到肉中,抠的渗出血来仍不自知,脸色渐渐白了。
空青见状,忙扶住她,在她耳畔低唤了一声:“落葵。”
落葵这才回了神,原来自己以为的放下,并不是真的放下,只是死死藏在了心底,才方方揭开一点点缝隙,那撕心裂肺的痛便铺天盖地的袭来,她以为当他们死了,便可以不恨,原来并不是这样,难怪会有挫骨扬灰这桩事,原来恨到极致,是连死人都不肯原谅,不愿放过的。她按下心神,再度抬眼去看那光幕,却已是另一番风景。
那是另一片天地,正是隆冬时节,雪下的极大,远处的山脉如连绵不绝的银色巨龙,盘踞在天际边,山间极静,活物皆寻了暖和地儿躲着,连轻软雪片坠地之声都显得格外分明。
六曲出了深山古寺,他那一双僧鞋踩着被雪掩盖的枯枝残叶,轻盈的没有发出丝毫声响,更是不曾留下丁点脚印。
万年前的六曲,那三十岁的面庞青嫩的能掐出水来,落葵惊诧的发现,原来修了仙也并不意味着时光停驻,依然是会匆匆老去的,幼年时见到的六曲,已是暮年了,不曾想年轻时的他还是很有看头的,只可惜僧袍成了他与滚滚红尘间的万丈高墙,再好看也是枉然。若是居于市井,不知又要惹下几多情债,误了多少如花女子的终身。她不禁微微侧目,瞧了眼同样如玉般容颜的空青,想象不出他暮年时是何等模样,空青发觉她的眸光,微微一笑:“在看什么。”
她咂了咂舌,眼眸流转,低声长叹:“我一直以为修仙的人是不会老的,眼下看来是以讹传讹了,不知道你老了以后会是什么模样。”
空青定定望着落葵笑道:“那你一直守着我到老,便能看到了。”
落葵眸光一瞬,挑了挑眉,再度抬眼望向白光,已是转了风景。
一连半月的大雪封山,寺中的干柴野菜纷纷告罄,主持着六曲进山寻找,这差事原本是不该落在已成了一寺高僧,名声在外的六曲头上,只是阖寺上下除了主持之外,唯有他一人有那份踏雪无痕,日行千里的功力,砍柴挑水挖野菜这等粗活,横不能让主持担待,那就只有主持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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