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一笑,拨开他的手,掐了个诀,两处房舍靠在身后的山边建起,她推开其中的一间,回首对空青道:“我与茵陈住这间,你与四殿下住那间,你身上有伤,早些歇着。”言罢,她指尖微动,房中登时燃起数盏昏黄摇曳的灯火,她托着一坛酒,在桌边坐下自斟自饮起来。
空青从后面拥住她,在她的耳畔呼出热气,低声道:“你还真是学足了子苓师兄,小气得很,有酒也不跟我同饮。”
落葵抿唇一笑,抬眼望了望桌案对侧,那登时出现一坛酒一杯盏,抬了抬下巴一笑,空青却抬了抬手,将那酒和杯盏挪到了落葵身侧,遂紧贴着落葵坐下,推杯换盏间,已是月朦胧鸟朦胧,夜风乍起之时,人亦朦胧。
明晃晃的日光洒入山坳中,透窗而入之时,落葵醒来,却发现自己枕着空青的胳膊,躺在他怀中,他一双明眸含笑相望,她心下一慌,下意识的将空青推下了床,紧了紧领口,怒道:“你怎么会在我房中,茵陈呢。”
空青揉了揉腰,扶着床沿儿起身,叹道:“你下手太重,实在该躲你远些,白苏说昨夜要熬通宵作画,让茵陈给他研磨去了。”
落葵咬了咬下唇,斜睨了空青一眼:“那你。”
“我,你就幻了两处房舍出来,横不能让我在外头露宿罢。”
落葵抿了抿唇,干干道:“你身上有伤,仙力不济,可还有白苏呢,他不也是个神君么,还幻不出个房舍来吗。”
“我能幻出个窗户来,你要不要。”窗外传来一声低笑,落葵抬手扔了个早已熄灭的灯烛出去,白苏忍痛闷哼了一声,续道:“我带着茵陈作画去了,你们俩要是斗嘴能斗的破禁而出,就随便斗啊。”
空青的手搭上落葵的肩头,劝慰道:“放心。”
白苏带着茵陈在幻境中乱转,夜色沉沉之时才回来,带回厚厚一叠画稿,趁着夜色,燃一盏灯,斟一杯茶,一张纸,一泓墨,一支笔,他笔下开四时不谢之花木,纳万古不易之山河。
落葵在屋前拢了火,一根枯枝在火堆里拨弄,挑出火星,回首望一眼窗上茵陈研磨,白苏作画的剪影,抿唇一笑:“白苏还真是个画痴。”
空青掩了口打了个哈欠,喃喃道:“夜深了,去睡罢。”
落葵仰起头,蹙着眉心望着他:“白苏该不会又要整夜作画罢,他不嫌手酸我还嫌心累呢。”
她手微扬,正欲再幻一处房舍出来,手却被空青握住,笑道:“我在你房中住着挺好,你还是省点仙力破禁时用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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