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葵捂着嘴轻笑起来:“话是少,可一张嘴便能噎死人。”
甘遂猛然抬起头,极正经道:“这也是本事。”
落葵勉力忍住笑,问道:“三师兄,子苓师兄回玉京山了么。”
甘遂仍瓮瓮道:“回了,我看他也是白费功夫,他那个模样还想娶了半夏,才是酒喝多了做白日梦呢。”
落葵呵呵笑个不停,其实子苓长得不错,实在是个唇红齿白的妙人,比川谷和甘遂都要好看上不止一星半点,可唯独那张嘴,比甘遂的张嘴必招恨更可恶,他口中的奚落之语可以滔滔不绝的说上一整日不重样,令落葵三人私底下不知商量了多少回,想要找点什么药毒哑了他,只碍于他是比翼鸟族二皇子这身份,迟迟不敢下手罢了。她只一叹:“其实娶不娶得了半夏,跟长相无干,只关身份罢了。”
甘遂吞了口菜,低声道:“谁说不是呢,只是子苓师兄自己看不透罢了,此番他私离玉京山,被罚在玉台上跪着,什么时候将玉台上的冰跪化了,什么时候才能起来,我估摸着这会儿还在跪呢。”
落葵心中一凛,玉台上终年被寒气萦绕,那寒冰已积了数十万年之久,且上头镌刻了上古法诀,跪在那,要不了一时半刻,膝盖便要跪伤了,若是将寒冰跪化,岂不是要跪残废了,她担忧道:“那子苓师兄的腿,岂不是要残了。”
甘遂将筷子撂在桌上,叹道:“师父是想断了他的痴念,才会如此重罚,但也是真的心疼他,才会让我赶回来取药。”
落葵支起下巴,担忧叹道:“且不说半夏能不能嫁,只说比翼鸟族向来不许与外族通婚这一桩就够为难的了,子苓师兄是比翼鸟族的二皇子,可偏偏喜欢凤族的帝姬,往后可怎么好的。”
甘遂瓮声瓮气道:“能怎么好,以子苓师兄的性子,若真是喜欢,拼了被逐出比翼鸟族,也是要在一块的。”
落葵一时间无话,子苓的性子虽看上去顽劣不堪,可真真是个重情重义的,若一腔情思付了出去,那是死也不怕的,只是不知道半夏舍不舍得与他生死相随。
朱雀族与凤族是近族,平日里便常来常往,半夏只比她年长一些,是自幼相识的情分,她一早便知道,凤族嫡亲帝姬是要正位仙界太子妃的,而半夏自幼便是当作仙界太子妃养着,自有一番与旁人不同的气度风华,她原本是要许给大殿下,可不知为何,大殿下遭了贬斥,她的婚事也就耽搁了下来,直到这些年再被提起,说是天帝有意将她许给空青,如此一来的话,她与子苓的以后,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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