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要让人们好不容易穿起来的衣服重新脱下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脱衣容易穿衣难,要使人们把脱下来的衣服重新穿上,那得费多大劲?
难道说这里的当权者有暴露癖,非要大家都跟他一样?
却听中年男子说道:“唉,这件事说来话长了!近年来,瑚琏国有个名叫来虻的家伙,创立了一个所谓的自然门,宣扬男女裸身乃是天地运行之义,是趋吉避凶之大道,并且宣称男女自由交合乃是自然之理。他这些歪理邪说,一开始只有那寥寥几个信徒相信,可是后来,他不知动用了何等手段,竟然说动了国君环蝉。环蝉相信了来虻的歪理邪说,自降身份担任了自然门的副门主,并且强令所有生民依照自然门的章法行事,否则便以违法论处。情形如此,人们为了活命,只好钦此钦遵了!”
原来如此!
章轩听了这话,忍住心中怒气,问道:“大叔,那个来虻先前是个怎样的人?”
“嗨,他原本是个市井无赖,跳跶无行,谁见了他都躲得远远的,没想到竟然一朝之间成了恁大气候!”中年男子坐在路边一块石头上叹道,“他自己成了气候倒不怎么要紧,关键是把这里的风俗带坏了,弄得男女之间的事比吃饭喝水还随便,一向朴实淳良的风气荡然无存!我因为受不了那些乌烟瘴气,方才出来散散心,不承想遇到了你。小哥,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还是赶紧回去吧。这样的大染缸,谁都会被染黑。”
“大叔,你放心,他们有他们的章程,我有我的章程,我不但不会被他们染黑,还要把他们染白,你就瞧好吧!”
章轩冲着中年男子笑笑,迈步往市镇里头走。
他从男子嘴里得悉,这个市镇便是瑚琏国的皇城。瑚琏国国土面积很小,没有多少财富,所以皇城规模也很小,不像大国皇城那么富丽堂皇。
中年男子见他不听劝,只好摇着头叹息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个年轻人很快就要遭殃了,奈何!”
章轩听到了男子的话,却只是微微一笑。
这个自然门的闹剧,他不能让它继续演下去了。环蝉和来虻奈何不了他,他却要让环蝉和来虻吃点苦头。
不过,他也意识到,这件事情不能硬来,必须采用软策略。解铃还须系铃人,解决问题的法门还得落在环蝉和来虻头上。
这里的一些人或许已经尝到了男女之间相互鬼混的甜头,他无法令他们强行穿回已然脱掉的衣服、改掉那些令人不齿的坏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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