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还会开得这么好?因为在没有人为干预的情况下,能生长在这里的,就说明这里是真的适合这些花,这是最适合他们的地方,在最适合的地方,最适合的时节,花开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曹安却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笑了笑,“让花开的可不是浇水、施肥。”
“那是什么?”
“是季节,对于它们来说,是春天!”
常青愣了一下,随后哑然失笑,只觉得自己魔怔了,也想多了,对一个孩子来说,这才是最好的答案,但随即一想,对武道修行来说,这不也是一种启迪?有的人穷极一生,都在勤勉修行,片刻不敢懈怠。
一如那整日给花浇水、施肥、照料的园丁,可到头来,未必能见着花开,未必能得到想要的花。
曹安饶有趣味的看着常青,“你在想什么?”
“公子,常青在想,这花开与武道修行是不是也有着某种难以言说的相似?”
曹安指了指一边的沈重,“你问问他在想什么?”
其实不用常青问,沈重就在旁边,听得真切,“我在想我们一会去哪歇息,晚上吃什么。”
“武道修行,与花开并无完全通用之理,须知真正的技艺超绝的园丁,也能自己培植出盛放之花,比之山间自然生长的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不是可以通用的道理,但有一点,是绝对可以通用的,那就是真正的大师,在以自己所能为花朵营造了足够好的条件后,定然不会日日心心念念其长势,朝恐无水,夜疑天寒,恨不能将其护在手中。”
“虽说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但对于武道修行这种考验本心耐心之事,我们最重要的是走好当下的每一步,时时处处心念其他,杞人忧天,绝非修行该有的心态。”
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曹安所点出来的,正是目前的常青的弊端。
常青面色时而紧张,时而惶恐,时而兴奋,差了一线,却差一线,就有那么一层薄膜未曾点破,不点不破,脑海中像是要抓住什么一样,却始终在自己将要伸手的时候,那个念头光亮一瞬间又消失了。
他抬起头,看着曹安,躬身行了一礼。
曹安抬手,并未完全受下这一礼:“心外无理、心外无物、心外无事,心即理。”
字面的意思其实很简单,但这句话,感觉又与之前花的道理偏了很多,常青不解。
曹安也并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席地而坐,时间恰好、环境恰好、话题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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