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车的是一匹老马,此时此刻,这么一匹老马在官道旁啃着嫩草,时有时无地嚼咀着,显得特别的悠闲,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赶车的位置之上,坐着一个老人,这个老人身上的衣裳虽然不华丽,但是,显得讲究,一看就知道是精细的针线,剪裁也是十分的得体,甚至可以说是恰到好处,这绝对是出于大师之手。
老人靠着车扉而眠,闭目养神,怀抱着赶马长鞭,他那安详的模样,似乎也是在等着什么样的人一样。
整个天地一片安静,除了老马嚼咀的声音之外,偶尔也就只有远处传来的鸟啼兽吼之声了,整个场面给人一种枯藤老树昏鸦的意境,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宁。
但是,这里虽然有官道直通远处,这里已经是地处偏僻了,再后乃是森林,再也没有去路,在这样的地方,却停着一辆马车,似乎又显得那么的突兀一般。
当李七夜走近的时候,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的老人一下子睁开了双眼,他不由多看了李七夜一眼。
这个老人,长相非同一般,一看便知道并非是干粗活的人,神态虽然收敛,但,隐隐依然能给人一种不怒而威之势,似乎,他就是长久居于高位,一举一止之间,都有着浑然天成的威严。
但是,就这么一个人,此时一身车夫的装扮,这样的情况出现在他的身上,却又是那么的自然,并不显得突兀,似乎,他天生下来就可以干这等粗活的人。
老人看了李七夜一眼,不甚在意,但,下一刻,他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李七夜手指上的那只破铜戒指上了,一看到李七夜手指上的这只破铜戒指,他目光不由跳动了一下。
“客人,要坐车吗?”老人立即伸直了腰板,向李七夜打招呼,语气之间显得热切。
李七夜不由淡淡地笑了一下,悠闲地说道:“坐——”说着,神态似笑非笑。
老人一听到李七夜这样的话,立即张罗起来,拉老马,套马缰,动作十分的娴熟,似乎是老手。
这样的一幕,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又是那么的自然,因为这老人不像是一个马夫,但是,他做起这些粗活来,却又是那么的得心应手,似乎这样的事情,他不知道做了多少个千百万遍。
“客人要往哪里——”老人在套着马缰之时,向李七夜搭话。
李七夜负手而立,远眺南方,神态自然,只是淡淡地笑着说道:“不急,不急,慢慢来,慢慢来。”
李七夜这样一说,老人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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