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史太尉差人做的安排……”
史德珫当即噎住无话,宋偓打圆场道:“史郎郭郎的本事我都知晓,不过外面那几位也不是平庸之辈,尤其其中符昭序和李崇训二人,都还有些名头,咱还是勿要轻敌。”
几人说着走进驷监,里面前来迎候的执事内监们已经将许多匹马从厩房里牵了出来供他们挑选。不过郭信只单单扫过一眼,就知道眼前这些马远比不上自家厩里的那匹八宝麒麟。
说到底,宫内的驷监眼下也只是空有一个御厩的名号,实则前朝宫中留下的上千匹御马在契丹人北返时就被一并裹挟而去,故而监内如今勉强只有年前于阗国进献来的一批马,以及侍卫马军中抽来还算入目的马种充数。
几人在内厩挑了马,等到西苑的马场时,场地四周已被手执刀枪矛戟直立的的宫禁甲士们护卫起来,正北方的观台上也立起了如簇的伞盖,尤其是居中那面被一众彩旗拱卫着的黄色华盖,在阳光的耀射下尤为醒目。不过此时正午少风,那些用来宣示官家威仪的青龙五岳旗子也都恹恹地垂在华盖边上,让郭信看来还是觉得少了点意思。
郭信与史德珫,以及禁军中善鞠的几个年轻将领一队,一同英姿勃发地牵马进了场子,顿时引起观台上的一阵热议。不用细听,郭信也知道台上无非在议论自己等场上的人物。不过郭信不是那种会享受众人瞩目的性子,并不在意众人目光的齐聚,不过想到这些目光当中少不了父亲郭威这样的朝廷重要人物和那位年轻的官家,让他内心还是稍感有些波动。
好在此时另一队还未牵马过来,郭信便跟着史德珫几人专心来回奔走试马,借纵马舒缓心境。
宫中的球场规模十分宽广,地面也皆是夯实后平整的平地,除去北面的观台,场地东西各设了一个丈余高的木板,木板其下又有一个一尺大小加有网囊的圆洞,便是一会双方入球得分的球洞了。而球场北边观台下,则在东西两侧各插了十二面小旗,作为比赛计分所用,进一球则拔对方一旗增插在己方一侧,直至一方失旗殆尽判为败方。
不多时,另一支队伍也骑着高头大马入了场,其中正有郭信在宴上所见到的符昭序和李崇训两人。这时郭信的目光突然被符昭序座下坐骑所吸引,却并非那马多么精壮,而是因其与刘承训赏给自己的那匹八宝麒麟颇为相似,若非看出那马身上白斑与自家的位置略有差异,倒还真以为是自己那匹了,估计正是史德珫先前所说那匹官家新赏的御马。
郭信略作思量,便在马上仔细打量起符昭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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