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向关切的众人道:“我无妨。”
“欺人太甚!”就连一向温和的驸马宋偓此时也忍不住大怒,“且扶郭郎上马,我为郭郎讨个说法!”
郭信见两军汉要下马来扶,硬是提了口气独自翻身上马。见郭信还能上马,知道他确实没有大碍,怒极的赤队众人便又试图去围住李崇训,与前来阻拦的黑队众人对峙在了一起。
场上场外霎时间一片寂静,只剩下渐渐烈起的西风撕扯赤旗黑旗的声音。这股午后的凉风本该十分惬意,此刻却满是肃杀之气!
“让开!”史徳珫扬起球杖,指着面前的黑队汉子大声喝斥。那汉子虽被史徳珫的气势所慑,却仍默然不动。
史徳珫正欲暴起,却被宋偓伸手拦住,不得不强压心火,怒视李崇训。
宋偓虽拦下史徳珫,却也毫不客气地责问道:“官家在上,大伙同场相赛,李家大郎何至于此?”
被黑队仆从严密护在后面的李崇训怪笑道:“驸马所言真是怪哉!有些人自己屁股松坐不住马,在此处卖弄丢丑,倒错在了我头上?且去骑两年骡子再来骑马!”
黑队间一阵嬉笑,只有符昭序仍在试图劝解:“到此为止,勿要伤了和气!”
“和你娘个头!”史徳珫再也无法忍受,破口大骂了一句后,当即上前举杖作势要打。禁军的风气向来能动手就不动口,赤队几个年轻将领当即也挥舞着球杖冲了上去。
两拨人马当即混战在了一处,郭信看着眼前状况,又回身看了一眼仍未有所动作的看台,略略一想,也拍马冲向乱阵——东京城是自家地盘,自家爹是枢密使,李崇训算个屁!
赤队众人今天马球虽打得稀烂,但毕竟都是去年经过战阵厮杀下来的武夫,马上打斗十分凶狠,没过一会便将黑队众人打得凄叫四散,李崇训也终于威风不再,被已经打断了球杖的史徳珫追得仓惶逃窜。只有见势不妙早就远远避开的符昭序躲过一劫。
这时,北边的看台上终于传来本用来象征比赛结束的角声,数匹快马也从看台下匆匆奔来,紧张地朝场中大喊:“官家有旨!不得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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