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早已将这座承载着无数意义的城市所毁灭。
过完五月末,到了六月,尚洪迁领着禁军征讨赵思绾的主力近两万兵马终于浩浩荡荡地沿着官道抵近了长安,郭信得了消息,按照规矩应提前前去中军拜见。他本想与王进一同前往,毕竟王进仍是本军都指挥使,但王进如何也不肯前往拜见,郭信也就不再坚持,只带了几个亲兵出营。
前一天正好下了一夜的雨,雨后的清晨十分清新,道路也不算过于泥泞,行了几里地就看到不远外的官道上烟雾弥漫,却不是早间的雾气,而是军中正在起灶烧火燃起的炊烟。无数的人马沿着官道向远方延伸,炊烟也沿着官道一路向前,直到遮蔽了后面队伍,远远看去,整个军伍在烟雾中活像一道若隐若现的长龙。
郭信在“长龙”中段的中军大帐见到了尚洪迁,同在的还有中军十几个大小牙将指挥使,当他跨进大帐,却意外发现尚洪迁正在帐中与诸将饮酒。
尚洪迁举杯未饮,另一只手指着迈入帐内的郭信朝众人介绍:“这是前军排阵使郭信,也是当朝枢密使郭雀儿的儿子。”
帐内闻言热闹起来:“晓得,那个射虎的郭二郎!”“也是那魏州城下与韩训做了砲机的郭信罢?”
郭信笑着抱拳向一圈将领都行了礼:“末将见过诸位将军。”
尚洪迁大手一挥:“给郭将军上酒!”
亲兵奉上酒盏,郭信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几声叫好后,尚洪迁又问:“俺且问你,长安眼下如何?那赵贼在城内又在做什么?”
“据末将所见,长安城门日夜紧闭,敌军闭城不出,此时恐怕正如坐针毡罢。”
有人插嘴:“那赵贼恐怕正在忙着找大梁白绫!”
尚洪迁跟着大伙一同大笑,又随意朝郭信问了一句:“待咱们大军到了,有砲机相助,郭将军以为多久能攻下长安?”
郭信略作一想:“末将来此地前以为短也需三五个月,如今来了此地,见了军中士气与诸位将军,便觉得只需一月,必能破城克敌,将赵思绾人头送于阙下。”
帐中再度一片叫好之声:“说得好!”“军中士气如虹,必能一月破城。”
却没想到尚洪迁突然重重一拍桌子:“一月太久!”
众人还在愕然,就见尚洪迁已经突地从座位上起身,将腰间悬着的宝剑锵的一声抽了出来,不知是因酒意还是激动,涨红着脸举剑高喊:“乱臣贼子不堪一击,十日之内,俺必将那赵思绾头颅挂在中军大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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