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很多……盖因开封府尹一职相当重要,从刑狱到门禁,在东京城里无所不管。这样重要的位置,在官场的潜规则里本该是由朝廷储君担任,只是眼下的皇帝刘承祐还是个十八岁刚成年的小屁孩,储君根本还是没影的事。
加之侯益又很懂朝廷人情,一番运作之后竟然能从凤翔不轨之臣一跃而为圣眷日隆的鲁国公,相比之下王景崇却从先帝信任的禁军大将变成人人喊打的叛臣贼子,怪不得王景崇要杀侯益全家,人比人简直没法比。
这时郭信回过神来,瞧见王世良还默不作声等着自己思索,便继续开口问道:“王都将这差事办得还不错,至于第二件差事,那东西王都将交到玉娘手里了么?”
“那东西”指的是玉玺,先前在长安攻城还好,他又不用亲自上阵攻城,不怕东西丢了。但等到了凤翔,郭信预感到会有野战,而战场上瞬息万变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若是有什么闪失丢了这么大一个宝贝,简直等于把煮熟的鸭子放生。
于是郭信灵机一动,借着王世良护送刘氏的机会,顺带捎上玉玺一同回东京。
按理说这事本该交给更信任的郭朴,只是郭朴一来做事没有王世良仔细,二来早已作为自己的亲随,东京的有心人看见他出现就能看出蹊跷来。何况那天在灵泉观王世良本就在场,交给他来办另一重意思也是表示信任的方式。
至于东京城里虽然还有史德珫、郑谆等几个好友,但玉玺这东西非同小可,再好的朋友恐怕也托付不得,思来想去也只有全部依赖着自己的玉娘信得过,而且玉娘的性子比较娴静,在家里都没人关注她,放在她那儿郭信觉得比较稳妥。
“回主公,卑下在郭府附近的客栈住下,每日便到街角喝茶等娘子出来。不过娘子甚少出门,且每次只是在街市上买布,人多耳杂卑下没法上去,后来娘子有几回去药铺抓药,卑下便去天桥买了些膏药,和玉玺装在一个盒子里,装作卖膏药的在药铺前等候。”王世良回道。
四月出征,眨眼就过去了大半年,而战事一时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结束。王世良此时提到玉娘,一时勾起了郭信的许多回忆,听到玉娘去抓药,顿时抬起头来,打断他问道:“玉娘染了什么病?”
“卑下这却不知,不过有回特意跟在娘子后面去问过,知道娘子抓的是白芍川芎,都是治妇人体虚的药……娘子因先前见过卑下,卑下又拿出主公给我的鱼袋,娘子便信了,连带着膏药盒子一起买走。”
郭信听着连连点头,对王世良办事感到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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