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之深,且两侧有偏院,井水、厨院都在其后,住下十数口之家也仍有余地。”
郭信点点头:“可探明周边是何人所居?”
王世良道:“左右宅院同样废弃无人,圆仁所说已为符家所购应该属实。近侧的其他宅院屋舍居住者多是青宣市做买卖行当的商贾家,平日生计忙碌,多是昼出夜伏……惟有坊北有宅院是前左飞龙使、当初在关中的西面行营兵马都监,现濮州刺史李彦从宅,因其在郡中,故宅中只有几个老仆看守。”
“哦?”郭信倒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他熟悉的名字,随即想起了当初李彦从在宝鸡寨因中蜀军伏击而受重伤的模样,只是后面军务太多,他就再未关注过此人,不过从王世良口中听到濮州刺史,便推测李彦从应该是养好伤后因功升赏刺史了。
三人边说边往里走,推开木门进入正殿,门内顿时扬起一片灰尘。
王世良被扬尘激得咳了一声,随后总结道:“此宅地处僻静,确实能避人耳目,关键出门就是汴水,东边不远就是宋州门,不论修养或是避祸都十分合适。”
郭信点点头,对王世良的说法表示赞同。和尚圆仁如今已经深受母亲张氏信任,只要朝中有风吹草动,请圆仁假借理由让张氏来此清修并非难事,自己再找机会说服剩下的家人安置于此避祸也好办得多。
郭信带着王世良和郭朴在宅中细细逛了一圈,随即确定各处屋舍并不需要大兴修葺,只需要扫除干净就能勉强住人。
三人找了一间敞着门还算干净的屋子休息,郭信遂似随口提起:“世良还住在明德门边上?令堂身体还好?”
王世良抱拳道:“多烦主公关照,家母身体尚好,因卑下最近准备娶妻,准备在汴河边另寻一套宽敞的宅子。”
郭信闻言摇头:“何必?如今多事之秋,恐还不是购置屋舍娶妻安家的时机。不过明德门外民居混杂,若有祸事,恐怕顾之不及。世良不如就先请令堂居于此处妥善照料。”
随后郭信深深看了王世良一眼,王世良如今已卸去军职,所依靠的只有郭信一人而已,从任何利益角度出发王世良都没有背叛自己的理由。
但郭信仍向他叮嘱道:“我已预料我家将有祸事发生,届时必生兵祸,不然不至于准备到如此地步。此间将是关系我等生死之地。”
王世良当即半跪行礼:“卑下愿为主公死士。”
“不至于此,我不愿身边任何人受害死去。”
离开废宅,郭信又碾转在相国寺外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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