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郭郎对我家有心,不过儿郎毕竟年轻,胸有大志而未成大事者,多易性急呵。”
符彦卿在说这句话时,视线在符昭序身上停留了许久,符昭序不敢对视,顺着父亲的目光低下头去。
大郎是聪明的,符彦卿心想,继续说道:“我与刘公交往不多,但其人为政暴戾早有听闻,且观其所为,贪权畏强,实是野心反复之人。此种人内心狭小不能容人,不日其以功勋入朝,或许仍不失上位,如今朝廷既有决策,我等能够置身事外,何必进兵得罪?”
符昭序一怔,抬头问:“阿父的意思是,我们什么都不需做?”
符彦卿不答,将碗中最后一粒米送到口中,随后放下碗筷,便有侍女端来盛放温水的铜盆,另有一个侍女刚准备夹出铜盆里温着的帕子,符昭序就适时上前抢着取出帕子,轻轻拧掉水,捧到父亲跟前。
符彦卿接过帕子擦拭了嘴和手,突然问道:“先前你二弟在东京时就曾提过,朝廷拨禁军向东,或许就有弹压刘铢的意图。”
“是有此事。”
“这回让你二弟想对了。正好你二弟在东京时也曾见过郭二郎,就叫他亲自带口信去郭二郎军中。便称我的上书朝廷尚未有所决断,故而不能擅自引军离城。但郭郎若在青州之事不利,可领部暂且南退来此,我家将为之后援。”
符昭序当即称好,便要告退去办事。
符彦卿微微沉吟,又补充道:“叫二郎见到郭郎后不需回来,就让他留在那里罢。”
符昭序随即称是,再次向符彦卿告退。
等到符昭序刚一走出内宅院子,耳边就传来一阵闷雷,他抬头看去,不知何时天上已是晦云密布,不过太阳并未完全被云层遮挡,两团云层间留出了一道斜而向上的缝隙,日光从中显现犹如龙挂,但隐约已有落雨之势。
大雨连下了两日,道路泥泞无法行军,东路行营被迫在淄州城下停留两日。
在淄州城下,郭信见到了身披斗笠蓑衣,为他带来魏国公符彦卿口信的符昭信。
“郭将军行军飞速,本以为大军刚过齐州不远,谁知郭将军两日就到了淄州,所幸有这场大雨,不然我恐怕还要再赶一日的快马!”
郭信捉住符昭信的手,对眼前的舅子亲密地道:“哈哈,兄何必见外?若无外人,叫我郭郎,或者意哥儿就是。兄一路风雨多有辛苦,我遣人备下热饭,兄不如先去换身衣服?我等随后再去帐中细谈。”
“就依郭郎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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