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便默默离开,王峻重重地呷了一口浓茶,随即道:“枢密院里的王溥、昝居润二人都与郭郎亲善罢?”
没有外人,王峻不再口称殿下,郭信对此自然没有意见,在私下里抛开明面的身份稍稍‘逾矩’,恰恰是人们表达关系亲近、增进情谊的一种方式。
不过对于王峻的问题,郭信仍然选择了谨慎回答:“谈不上亲善,只是先前因公事与此二人多有相交,故而私下偶有往来。”
王峻随之点点头,又道:“最近枢密院内将有变动,此二人或会迁转去尚书某部,或会迁入内朝使职。”
郭信沉住气,问道:“何故?”
“郭郎不必多想,陛下明断各司,有功者迁转其职,有能者专任其事,如范质、李谷等人无不如是,此是应有之义。”
郭信跟着喝了一口茶,发觉枢密院的茶水味道已经不错,但远不如圆仁那里的茶好喝。圆仁的寿州茶来自淮南,现在那里还是唐国的地盘,虽然南北方民间仍然保持有许多商路,但中央朝廷真想搞到大量敌国的物产依旧很不容易。
王峻微作沉吟,道:“倒是郭郎的差遣很不合适。天子脚下,京畿之地,这么多的衙门,天大的事也有宰臣和百官顶着。”说到此处王峻笑了一下,似乎想到自己就是朝廷最大宰臣的之一,“开在东京的巡检司能有多少事可干?遥领兴元府尹更只是空话,郭郎仍应设法多参与军机,最好能外任一镇,一两年内先封王,随后便可开府广纳部将贤良。”
许多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郭信听罢遂直言道:“以今日来看,父皇定夺晋州对策尚不意与我知晓,该如何参与军机?”
“此事陛下并非不意与郭郎知晓,只是如今除非必要,陛下不会轻易动郭郎。王殷既已领禁军出镇魏州,王彦超又有一部在征讨徐州,东京城里最可信任的武将不正是郭郎?”
顺着王峻的话,郭信自然地想起不日就要到东京殿前军任职的姑表兄李重进和妹夫张永德,在郭威试图组建新军拱卫宫禁的同时,选择李、张二人进入其中,显然是对如今的禁军并不抱有绝对的信任。
一朝天子一朝臣本是常事,但对于刚拥立自己上位的禁军,郭威无法,至少暂时无法使用太多的手段,即便是对射虎军的调整,也多是因为郭信自己本就出身于左厢序列,不然让兄弟郭侗去右厢干同样的事,郭信毫不怀疑那些武夫稍有不满就会让瘦弱的兄长经历某种离奇的死法,而郭威为了安抚禁军甚至不会作出太多的回应。
“不过其间仍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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